“少管閑事,快閃開!”他靜靜地命令道,語氣嚴肅又強硬,他隻能那麼說,為了保住她的性命,而且也不想把她牽連進來。但碧蓮仿佛完全沒聽見一般,不,應該說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退開,隻是微微動了動身體,眼角餘光掠過,抿緊了唇,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心中有慢慢暈開的的恐懼,慢慢的、滿滿地占據了他的整個心房。麵對絕影,雖然清楚自己乃是龐臂擋車,但隻有後退,是她絕不能容忍的,已經厭倦了站在別人身後了!
但是碧蓮心裏更清楚:他已然受了傷,此時若再與這個人動手是絕對會會喪命的!“我不會退開的,我說過,你在哪,我就在哪!”緩慢而篤定的語氣,第一次讓他無言以對,麵對眼前這嬌小而瘦弱的身影,心中頗有些感慨,臉色複雜。
她有著倔強的脾氣;不服輸的秉性;臨危不懼的果決與勇氣,所有這些,與少主當年如出一轍。“他傷不了我,你且退開吧。”忽然他的語氣顯得柔和了些,顯得有些疲憊了。
肩上的傷,讓血煞臉色蒼白、血色盡失,但他並沒有絲毫痛苦,步伐依舊穩健有餘,碧蓮縱是憂心,她也不再多說什麼,像是了解了他的決心似的慢慢地一步步退到了一旁。
天,慢慢暗了下來,昏黃的月光,顯得格外柔和與璀璨,灑在臉上,暖進心底,紅得似血鎏金;耀得暖和遲暮,片片晚霞,似條條金色緞帶,翩翩起舞,舞出這人間最美的景色;遠處浮雲繚繞,簇擁著座座群山,籠罩著;依偎著,虛無縹緲如煙似錦,靜靜地;靜靜地環抱著那皚皚積雪。
青色的山峰,舉目遠眺,層層疊疊、奇趣險峻、巍峨高聳,其勢巍峨陡峭。險象環生,山巒首尾相顧,延綿不絕,再遠些,便隱沒於雲霧中,看不真切了,山腳碎石雜草縱橫叢生,偶有水流穿過,蜿蜒曲折,九轉回旋。稍遠些在一堆亂石荊棘縫隙中,便有一眼清泉緩緩湧淌溢出,嘩嘩水聲清脆悅耳,漸行漸遠。
水麵清可見底,偶有幾尾魚兒遊弋其中顯得悠閑自在,時不時甩動其尾,輕撥水麵,濺起朵朵水花。波平如鏡的水麵一瞬間變得熱鬧起來。詩諾一邊吃著佳肴一邊盡情的賞著這的山水美景,青山綠水,當真美不勝收。漸漸地,方才的不舒心這會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的臉上這會兒掛著的是淡如清波的笑意,若隱若現,雙頰有淡淡的紅暈,安靜的倚靠在門邊。輕風徐徐吹來,亂了素衣秀發,使得側臉半遮半掩。朦朦朧朧的感覺。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反而更平添了幾分姿色。
一身素色衣裙;足踏白色錦邊靴;腰係綠色綢帶,在前後中間部位各挽了個結,看似展翅欲飛的彩蝶,裙擺隨風擺動著,直有飄飄欲仙的感覺。賽羅看著女兒這摸樣,忽然想到,不知道兒時的她,是不是也是這樣。
和藹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低著頭,喝著清茶。似乎有些感懷,看著若有所思的模樣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看著女兒的背影,水杯中自己的倒影,則看起來顯得落寞了許多,盡管模樣未變就是了。
那些吃喝的客人無一不把目光投在詩諾身上,竊竊私語:“我漢橋山活了一輩子,漂亮女人也見了不少,可這麼漂亮的還是頭一回見著,不知.......”西邊靠窗一位粗布麻衣的書生,看著兩位同桌朋友低聲說道,不用說這便是漢橋山了,隻是看模樣很是落魄,此時正時不時的將視線往她那瞧上幾眼,一副如饑似渴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你是想搭訕,我看還是放棄吧。”其中一位明智的說道,看這那賊眉鼠眼的摸樣,他就知道了。
“我勸你啊,還是趁早打消這念頭為好,人家出落得這般水靈,怎會看上你這窮酸秀才!”一位年長些,衣著幹淨,一身青袍打扮的男子接過話茬,語氣中頗有些譏諷意味,漢橋山顯然被戳中心底痛處,麵紅耳赤,駁道:“韓四,你那麼有本事,你去試試?!”
顯然一副不服輸的模樣,那被叫做韓四的青年禁不住笑了笑,道:“我們三位之中就你30出頭了都未成親,我是替你擔心,對吧,小玉? ”隻見那女子默不作聲,二人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