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縱一橫交織纏繞,又仿佛一對如膠似漆的愛侶,互相依偎著,溫暖著對方。遠處戈壁高聳入天,直逼九霄;又艱深入海,硬如磐石。似一柄擎天巨劍,立於天地之間。勢如龍虎,一瀉千裏延綿不盡。與那雷光閃電無縫銜接,轟然對
撞,擦出電光石火如花綻放,流光溢彩,美麗非常。
霎時間仿佛天地駭然,戰栗不止,地麵承受不住這巨大、猛似龍蛇擺尾的巨大衝擊,盡數龜裂,一瞬間山崩地裂帶來駭人狂風陣陣襲來,草木巨岩倒飛而起,帶著尖嘯哀鳴被碾為塵屑!
見狀,他不以為然,隻微微用錦袍遮身,向碧蓮使了個眼色,自己立刻會意,頂著愈發猛烈的狂風,像隻老鼠似的鑽進了錦袍裏麵。這下,變成了兩人緊貼在一塊兒了。猛一抬頭,不偏不倚正巧嗑中他的下巴,隨即便聽見一聲嬌呼。“怎麼了?”“啊!沒事沒事!”他不經意的一句關切,頓時便讓自己麵紅耳赤,隻覺得臉上猶如火燒一般。
“真是的,我在期待什麼啊!邪念退散,退散!”像是念咒一般平複心情後,再看那張臉,簡直猶如一麵鏡子一般,一絲漣漪異色都沒有,而自己的心,卻跳動地仿佛擂鼓一般清晰,這真是羞得讓她想滿地打滾了
慢慢地自有一股清涼醒神之氣,,帶著一絲微甜的氣息透過毛孔,慢慢地滲進身體內,使人仿佛全身的毛孔都為之一鬆,說不出的舒適之意。
這摧枯拉朽的狂風,如一頭嗜血癲狂的猛獸,愈發貪婪的吮吸著生命的氣息。令人吃驚的是:它們似乎都不敢接近他,眼看著狂風陣陣破空襲來,在接觸錦袍的一瞬間竟是凝住不動了,而後,逆流疾馳繞行掠過,血煞卻是麵不改色,隻是微微皺著眉,目光銳利而又有些疑惑的望著前方。當然映入眼簾的除了戈壁荒山,再無其他。至少在她看來的確如此。
然而,他的麵色卻越來越凝重,忽然自己似想到了什麼,身子不安地動了動,他不動聲色般的問道:“怎麼了?”那臉上並沒有多少驚奇,麵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她猶豫了些許,緩緩說道:“公子,那些村民?......”話音未落,忽見他臉色驟然一變,手迅速攬上自己纖細的腰肢,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自己不禁發出一聲嬌呼。
麵上羞紅一片,稍稍扭動了幾下身子,欲掙脫那寬厚的手掌,無奈他實在摟的太緊,無論自己怎麼掙紮,也不能動彈分毫,隻感覺他腳
下凝力,如花豹一般縱身一躍,便已在綿雲之上。腳踏流雲乘風而立,身輕如燕。與此同時一道青色閃電擦過雙肩轟然斬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兩人剛才站的地麵上,濺起沙石如潮,勢如虹。碧蓮心中大驚,隻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血煞迅速仰身,如一座拱橋,迅疾如飛倒踏七星,向後縱馳掠去,左右變向如飛燕。令自己眼花繚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他麵色凝重,帶著自己在雲端之上左馳右掠,仿佛在躲避著什麼危險事物一般。腳步變換似迷蹤步一般,令人應接不暇。
眼見道道七彩奇光遍布青雲之上,卻根本看不出它的運行軌跡,隻見他麵色不改,雖然帶著自己卻不見一絲一毫驚惶之色,仿佛一柄剛柔並濟的軟劍一般進退自如。
身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飄忽不定。他隻覺陣陣清風從麵龐擦過,雖有些隱隱作痛,但並沒有不適感覺。突然血煞一個急轉彎,幾乎將自己仰麵甩了出去,但隨即又被迅捷的拽了回來,這一切隻發生在瞬間而已。待
她回過神來時,迫不及待般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自己震驚不已。目光朝血煞看去,麵上已有慍意。
“沒事吧?”聽見他這一聲問候,頓時什麼反駁的話都沒有了,似被噎住了一般。盡管那語氣還是那麼的冰冷空洞,不帶一絲生氣;一絲情感,隻是手上的力道又緊了些。
隨即她便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駭然瞥見他左掌中竟拽著一條赤紅色尾巴,此時正在極力扭動掙紮著欲掙脫,每動
一分,那仿佛赤紅色火焰般的皮毛就增長一分,沒多久便長得與他的手臂不相上下了。頓時一股股淩厲的殺意與不可抵抗的熾熱如潮水般撲麵而來!與此同時那本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動彈不得的巨大尾巴,烈焰猛地暴漲,借著迅疾的風勢更是驟然拔高數尺!其熱力竟連自己都承受不住,隻得放開了。
那火焰巨尾一得自由便迎風怒嘯一聲,向他撲來,追到半途驟然急停,幻化出千萬條細如銀絲的繩鞭,聚凝做一張大網,直響向血煞頭頂壓來,那銀絲網條條細絲無不惙滿火焰,正熊熊燃燒著刺向他,欲置血煞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