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正經!這事是你該管的嗎?!”其他一眾侍衛隨聲附和道:“昊天隻怕是想嬌妻想瘋了,可惜,沒人瞧得上他啊。”隨即一陣如雷
笑聲響了起來。那叫昊天的侍衛被眾人一陣搶白,頓時麵紅耳赤,氣呼呼的說不出話來,隻得高聲叫道:“末將昊天,恭迎將軍!”經他這麼一喝,眾人也都跪伏在地,異口同聲道:“末將等,恭迎將軍!”刑天看看左右,微微額首,道:“起來吧。”語氣隨意而淡然,再不多言,向一座炊煙嫋嫋的木屋中走去。
回到屋中,立即召來左右,肅言道:“3日內,治好血煞與這位姑娘的傷勢,若辦不好——”刑天驟然變了臉色,一掌擊在身旁的圓木桌上,隻聽得“哢嚓”一聲,那圓木桌一聲低沉悶響,裂為了數斷,卻是被刑天勢大力沉卻又柔似流水,仿佛清風拂麵的一掌給震
得四分五裂了,底下那些將士們看得心驚肉跳,個個噤若寒蟬,皆不敢做聲,但是麵上並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之色,多是在驚歎刑天那日漸精進的武藝,不愧是神界第一大將,在武學一道上的修為,隻怕已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真不知刑天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將軍,
那血煞乃魔界之人,自古神魔勢不兩立,為何還值得為他療傷,何不趁此機會除了這一大後患?”那侍衛平靜地說,一雙寒眸卻是緊緊盯著刑天身後,躺在床榻上的血煞,已有隱隱恨意透出,因為有紗簾遮著也看不清血煞樣貌,許仍是昏迷不醒吧?那侍衛自然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緊握著佩劍,看來相當緊張。
聞言,刑天麵色稍轉柔和,幽幽道:“乘人之危的事,我不屑做。”語氣帶著鄙夷與堅定,又抬頭問道:“他也是身不由己罷了。”帶著一絲慘淡苦澀的微笑,望了望他。又正色道:“現在這裏沒有什麼神魔之分,爾等務必盡力。”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慢慢
站起身,帶著滿麵倦容,走進內室去了。那些將士麵麵相覷,都不知他這幾句話的意思,但軍令不可違,也隻得照做了,偶爾還能聽見些許幾聲抱怨,但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血煞受得乃是內傷,調養起來自然要費些時日,這期間,禦醫將世間一些最稀有、名貴的藥材統統用上了:人參、當歸、枸杞、鹿茸、血竭,無一不是大補的方子,加上血煞本就身強體健,不過三日三夜的功夫,便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