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食到嘴邊,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在碧蓮不斷的柔聲細語撫慰下,勉強喝了些清水,卻全不管用,這可一時急壞了碧蓮,但任憑
她想盡了辦法,也隻是多弄些清水來,雖可解渴,但除此之外便沒有用處了。這一來二去,到了最後,碧蓮四肢酸麻隻覺腰酸背痛雙腿
發軟,一想到今後又隻剩下自己一人,臉色又暗淡了幾分,一咬貝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再度將幹糧與清水一點一點地,小心翼翼地喂進他的嘴裏,雖然,大部分都溢了出來,碧蓮仿佛渾然不覺一般,仍舊重複著相同的事情,盡管,結果仍是一模一樣,但是,從小倔強
、堅韌的性子的她還是沒有放棄,無論如何,她也不想獨自一人。碧蓮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著,“我要救他!”仿佛下了決心一般目光
中透著決絕與堅定。
漸漸的,不知是碧蓮的細心照料起了作用,又或是血煞身體本就異於凡人,麵色竟奇跡般地有所好轉,隻是仍舊昏迷不醒罷了,但是
就是這看似微妙的轉變也讓她獨自莫名其妙的高興了好一陣子,心中大有鬆了口氣的模樣,忽然,一個頗為奇怪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碧蓮呆了
片刻,口中喃喃自語:“他有所好轉我為何這般高興?”也沒往下細想微微搖了搖頭,將這古怪念頭甩了出去,唇邊淡淡一笑,說不出的
溫柔之意,還略帶這一絲羞怯,又帶著些許淒傷風情,眼中目光盈盈神色複雜。自己與這人不過相識數日之久,算不得有什麼交情,隻是
在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刻起,血煞的音容相貌仿佛已經深深地銘刻在了自己心底,再也無法抹去了。起初對他是又懼又怕;到後來的又敬
又怕;現在,對麵前這男子的感覺是如何?碧蓮也不知道,說不清;道不明,反正,不討厭也就是了。
初生的日頭,明亮而又璀璨,帶著
一絲朦朧,日光和煦而又溫暖,透過林間枝葉,自那葉片縫隙中,星星點點地映射進來,照在兩人的臉上身上,碧蓮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
子,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有些朦朧,忽覺那陽光有些刺目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一下,待適應了之後,這才緩緩倚著樹幹站起身子,活動
了一會兒有些僵硬麻木的四肢,碧蓮轉頭看去,血煞仍舊好好的躺在身旁的地麵上,碧蓮淡淡的笑了笑,忽然,碧蓮的笑容幾乎在轉瞬之間僵住了——
隻見血煞麵色慘白;唇色發黑,隱隱透著暗紫色;眉頭緊皺,似有痛苦之色;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呼吸低沉、急促,雙臂上的
血肉大片大片呈現焦黑、幹枯模樣,仿佛上麵的肌肉都被燒幹了似的沒有絲毫生氣,隻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黑青色氣體環繞著血煞雙臂,在
緩緩蠕動上升著仿佛有生命一般,一點點地無情的吞噬者血煞殘存的一絲氣息!先是雙臂,再是雙肩,最後連他整個麵部,都被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