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見此,大驚失色,忙向行人連連致歉,詩諾很是不屑,自走了開去,想:分明是那人不明事理,對自己動手動腳,怎自己卻惹來
非議?心中不悅,禦劍而馳,一會兒便沒了蹤影,也不知跑哪去了。賽羅欲追,心中正怒,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胡鬧成何體統!?這回定不
能饒她,也怪自己平日太過嬌縱才至於此,雖說如此,但自己又怎狠得下心?
婉兒見此,嗔怪道:“師兄,你這般護著詩諾,將來她若是
嫁不出去卻如何是好?”賽羅一愣,萬萬不曾想師妹會如此說,是啊,女大不中留,終還是要嫁人的。不知如何答話,一時間很是尷尬,
無奈,隻得笑了笑便禦劍尋女兒去了。
詩諾禦劍速度之快,猶如風馳電掣似閃電驚雷般割裂蒼穹,嘯聲震耳,如雷聲隆隆。卻是隨心所欲,氣定神閑,絲毫不懼。賽羅禦劍
半刻便已追上,不想詩諾縱身輕盈一躍,穩穩落在了自己劍上,低聲:“收!”無念劍便應聲躍入劍鞘,一聲脆響四散開去,便再無動靜
了。嬌吟道:“爹爹——”賽羅不應,隱有怒意,婉兒於後笑而不語,還不知師兄要怎罰自己這刁蠻任性的女兒。、
“下回不可如此胡鬧!
”詩諾隱隱不服卻也覺自己似乎有不妥之處便應承下來,不禁疑道:“爹爹,錢是什麼?”賽羅也是一愣,被女兒這一問弄得哭笑不得很
是無奈,以往在魔界,女兒要的東西,旁人無不想方設法取來,也是隻為博她一悅,卻不曾告訴她這些東西要用錢來交換才能得到,實說
起來,也怪不得女兒了,隻是一時間,不知如何給女兒解釋了。猶豫半刻,還是將這問題解釋清楚了,不想,女兒眼疾手快自從自己兜裏
掏出一錠銀子來,置於眼前,細細端詳。
三人在一條僻靜街道駐足,隻因天色已晚加上腹中空空如也,找間客棧投宿明日再行倒也無妨,無極宗遠在西域據此地遠隔萬裏豈是
朝夕能到得了的?詩諾卻猶豫著遲遲不進,見此,賽羅無奈隻得告訴女兒這是路人吃飯、休息之所,今夜需在此留宿一晚。詩諾將信將疑
還是跟著賽羅進了店裏,婉兒自笑得嬌嗔連連,詩諾不懂世事,才會如此。也怪不得她,自己隻笑師兄疏忽,怎連這些都沒交給她?
賽羅
聞聲轉頭瞧了瞧師妹,默然不應。隻見人多如潮,聲雜如蠅。自己倒是習以為常,詩諾此刻卻顯得不勝其煩,女兒自小喜好清靜,自然有
些不適應,也知此間非魔界由不得自己做主便忍了下來。“掌櫃的......”一連喚了幾聲,那店主竟毫無反應,細看竟是在打盹,詩諾頓
時火起,解下劍匣往上一擲頓時驚得那掌櫃跳得起來大喊捉賊。
稍事定了定神,這才看清來人,直言:客官何必嚇我?連連賠笑到,詩諾厭惡不理,隻道吩咐那店小二將好酒好菜都取來而後為三
人安排三間客房便好,掌櫃不敢怠慢連連點頭稱是,賽羅自歎了口氣,三人自找了一清靜所在坐了下來。賽羅想說些什麼,終還是沒有言
語,如此多得客人在此他卻在小憩當真是......不一會兒美酒佳肴便上齊了,店小二低聲:“客官慢用。”便疾步走了開去,自不必說對
詩諾很是懼怕,片刻也不想多呆。隻在櫃台,與掌櫃竊竊私語,不時對詩諾指指點點,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無念劍離鞘,便是萬劫深淵,修行講究清心寡欲、行俠仗義才能有成,血霽已斷,無念涅槃。曾想揮劍斬情緣,無奈卻是斬不斷理還
亂,何處是歸期?隨遇而安,恩怨情仇,誰又能躲過,眷戀紅塵又何錯之有,隻是驀然回首間,物是人卻非。而今,她可過得好嗎?癡情
——便注定永墮閻羅!用生命,換回了那一世的刻骨銘心,雖死不悔!思緒早已不再此處,隨風隨行,卻不知要去往何處。
......“火麒
麟?姑娘怎知道的?”滿腹驚異,無極宗內藏書萬卷有餘,都不知這世間竟有如此異獸,雪見此模樣,也不奇怪,微笑些許道:“這火麒
麟乃上古神獸之一,形似馬,又似龍,有角、四蹄一尾;性凶殘暴戾、口吐火焰;百年來四處為害,今居於淩雲窟中。”自己與婉兒竟是
聽得忘我不覺癡了,麵麵相覷,暗暗歎服雪的見多識廣。“姐姐,從何得知?”
婉兒不忍脫口而出,“我於魔!......”方知自己差點
泄露身份忙改口道:“幼時頗好這些個鬼鬼神神的事,聽得多了自然知曉一些。”急中生智尋了個理由,總算是瞞住了。火麒麟乃是魔界
聖獸之一負責看護神魔之井,自己位居魔界少主職位又怎會不知?
隻是人魔兩界自古以來各自為政、互不相犯而又彼此深惡痛疾,此時不便暴露身份,否則,恐有殺身之禍。想到這,自嘲似的笑了笑
,不語,低頭自吃了起來。故此,也不好深究。想到這,不禁抬頭看了看女兒,甚是欣慰。
“爹爹,您怎麼了?”詩諾瞧見父親正癡癡看
著自己,眼神有些異樣,不免尷尬道。賽羅搖了搖頭,避開了女兒的目光,神色淒楚感傷。婉兒見師兄如此,也是歎了口氣,情,拿起容
易,放下,卻是難上加難,忘情?談何容易?如她一般,雖已過數十載,自問對師兄的那份情義有增無減,時間能抹去一切,唯一湮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