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諾守一生(2 / 3)

是這世間最為凶悍的殺人利器,自己隻願女兒平平淡淡、快快樂樂過完一生便好。江湖仇殺......不願詩諾步自己的後塵。但,有些東西

,是父親所不能企及的,唯有母親,才做得到。明辨是非、道義情仇,三言兩語又怎能明了?

“娘......”猛一轉身卻是詩諾不知何時已

然站在自己身後,聲音早已哽咽,自己與雪說的話,竟被她一字不漏全數聽了去。一時之間也是噤聲啞然。麵對女兒,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未曾開口,父女倆就這般對望著不曾言語,淚眼婆娑、顫栗不已,麵上盡是悲傷!也顧不得許多,任淚水淌滿整個臉龐,到嘴邊卻是

無盡苦澀。賽羅很是心疼,想替女兒拭去淚水,不想詩諾卻是連連後退躲閃著不讓自己接近,無奈也隻得作罷。

轉身不忍再看。詩諾一頭

紮進雪懷中嚎啕大哭起來。生離死別究竟有多痛,此時方才體會,心碎了,如此也就懂了吧?“娘,你起來......看看我,我是詩諾!”

女兒近乎絕望、淒厲,悲憤的喊叫,碎了自己的心,竟也跟著落下淚來。不住的推搡著娘親的身子,隻是希望娘親能醒來,看自己一眼哪

怕隻是一眼便也滿足了,好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一切如常。

明白了為何爹爹每每提到娘親總是閃爍其詞,也明白了自己這一生怎樣一

件事——複仇!不論對錯至少在自己看來這並無過錯,隻為娘親討個公道,又何錯之有?縱是錯了自己也絕不悔!那人害得我失去了娘親

,我定然要他碎屍萬段!非如此不可!“爹爹,是誰害死了娘親......”寒聲質問,賽羅不由得吃了一驚,並未開口,隻是看著女兒良久

。心中亦知女兒心思,隻是這正是自己最不願看到的,踏上複仇之路,便再無回頭之期了。隻道:“詩諾,你若是想報仇的話,殺了爹爹

便罷。”視線越過詩諾肩頭,微笑淡然。

擎起無念劍,不由分說,挺劍便刺,賽羅竟不閃不避,受女兒一劍理所應當,這是自己欠女兒與妻子的又何須躲閃?若能減輕女兒

心中的恨意,便是死在這無念劍下,又何妨?!爹爹為何不救娘親?竟眼睜睜的看著娘親死在自己麵前不為所動?此刻心中已是恨透了爹

爹,但,叫自己如何下得去手心中縱然恨,可他,是自己的爹爹啊!這一劍,無論如何,也發不出勁了——隻聽得“哐啷”一聲脆響,原

是血煞彈指擊落無念劍,墜地,便不再有所動作,隻餘靑芒,四散暈開。“

叔父!為何阻止我?!”血煞稍看一會兒竟是理也不理,雖不

語,隻是從那冰冷眼眸中,隱溢出無限盛怒,一時間,自己竟後退數步,不敢近前。啞然無聲,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雖無怒容卻不

怒自威,自己從未見叔父如此生氣,哪還敢言語,竟不由得哭了出來。賽羅手捏劍訣,無念劍應聲入鞘,獨留回聲四散開去,幽怨無限。

“你又何必救我?”

血煞並未答話,隻是疾步閃至詩諾身後未及反抗,照著後頸便是一掌!詩諾應聲倒地。“你做什麼!休要傷他?!”

賽羅急道,不明白血煞此舉意欲何為。血煞仍未答話,見賽羅甚是心疼,便道:“盡放心,隻是讓她睡上一宿罷了。”

聞言,這才舒了口氣,很是無奈血煞作風,又能如何,我行我素,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不屑與任何人解釋,這便是他的作風,雖有

些魯莽,卻也不失冷靜,隻怕雪若是瞧見又得責罵他了。想到此處,不忍笑出聲來。最後看了看躺在冰床上的雪,輕歎唏噓便也掩門退了

出來,身處其中,寒冰石室滿是陰寒之氣,修為再高,也斷斷不能久持。

“叔父,放開我!”不斷扭動身子掙紮著意圖掙開法力禁錮,無

奈,叔父豈是泛泛之輩,若非親自解除,旁人是無能為力的。數次無果,也隻得放棄了。血煞知道詩諾此時正在氣頭上若是解開了她定會

喋喋不休、大吵大鬧,便沒有動作。隻道:“一個時辰之後,法力自會失效,你好好休息。”言罷,便再無二話走了出去。仰天長歎,現

下自己無絲毫解脫之法,也隻得從命了。隻怪叔父從未教授自己法術,盡是一些拳腳兵刃上功夫。

不然,何以至此?血煞在賽羅身邊坐了

下來,見賽羅愁眉不展,自己卻一身輕鬆道:“女大不中留,放手任其闖蕩,不是更好,能管住一時,豈能管一世?”賽羅聞言釋然心下

也不否認血煞此話但,自己與雪就這一個女兒又豈能放心得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為人父母,又有哪個不是這般心情。不願女兒涉足江

湖雖好,但日後怎承繼血煞大位?自不必說,血煞這位子,不傳與詩諾試問有誰有這資格?遍觀魔界諸將,雖人才濟濟,但多是些有才無

德之人。

自己本想等女兒長大些再將真相說與她知曉,如此一鬧,真不知日後會如何?如此一來自己心中倒也輕鬆許多,日後女兒若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