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雖說生不如死,心裏卻是異樣的平靜如水。如這玄冰一般,清瀝、無一絲漣漪,思念如潮,此刻心中想的、念的,卻是他,人們都說
,情到深處,思念猶如那清泉般清新甘甜,此刻細細嚐來,卻是苦的......絲絲入心。卻也刻骨銘心!若是可以,自己寧可不要與他相識
;如果可以,寧可不要與他相遇,若是初識,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心痛了。人,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隔花初見,相識相戀如夢一場,
隻是這個夢對自己來說,竟是如此的真實,卻是不忍醒來了。茫茫人海,能遇見他,對自己來說,已是上蒼莫大的恩賜。卻也沒有什麼可
抱怨的了,幸福,屬於你的,終是你的,不屬於你的,也是強求不來。自己又何必如此執念呢?隻是,自己對他,真的可以如此決絕嗎?
情,要拿起容易,放下,卻是難上加難。個中滋味,冷暖自知。想來,隻有雪自己知道。卻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放不下的。早已泥足深
陷。無法自拔了,生不如死,此刻卻也是體會到了。人又如何?魔又如何?!在自己眼中,本也沒什麼分別。天地不仁,人魔殊途,定不
能在一起嗎?卻是笑了,自己偏反其道而行之,天之奈何!
那女子卻是疑道:“公主殿下,您不想出來麼?”雪卻是輕蔑,言道:“這裏與外麵卻也沒什麼分別,若是想讓我求你,卻是妄
想!”那女子似麵有慍色,顯然心下大感不快,從古至今,還未曾有人如此看輕自己,剛想發怒,卻是忍了下來。來日方長何必在此多費
口舌。轉怒為喜,唇角媚笑,言道:“公主殿下,我們來打個賭如何?”雪冷眼,道:“要殺便殺,毋須多言!”女子似沒聽見一般繼續
說道:“賭你那如意郎君是否會變心,如何?”雪稍愣,繼而唇角卻是笑意微露,細看似有輕蔑之意。歎她的可憐、可悲,卻又自信滿滿
。竟是清脆、幹淨地應聲:“好!”那女子似乎對雪出乎意料的回答有些許驚訝,卻也麵不改色,似是勝券在握,想她幻化的此等絕色女
子,世間又有多少男子能不動心?即便是他,想來也是抵擋不住的,隻是這玄虎似乎太過輕看了這人間真情,神態舉止可模仿的滴水不漏
,但是心,卻無論如何也是模仿不來的。賽羅與她,又豈會僅僅是如此而已?一抹紅顏為誰守?化一生情入眼眸,月冷依舊,月光飲下,卻有溫柔、蕭索之感,她的美,傾國傾城?亦或是媚惑眾生,自小,有多
少人垂涎於自己的美貌,不過是些阿諛奉承,絞盡腦汁來討她歡心之人。卻沒有一個人真心待她。在那些人眼裏,自己不過是魔界少主,
僅此而已。這世間唯有賽羅不對她另眼相看,真心待她,自然,自己自是芳心暗許。想起他,不覺,又是一陣心痛。卻是雙手一使勁,竟
是掀開了玄冰棺蓋,不由得心中大喜,便從冰棺中脫身出來,驚覺,胸口一陣突如其來的絞痛,竟是“哇”一聲,噴出一大口淤血,紅得
發紫,卻是浸透了原本雪白的衣衫。想來,定是寒氣侵體,加之自己本就時日無多,無疑乃雪上加霜。卻也並不煩惱,也許,這樣便好了
吧,他見不到自己,慢慢地就會將自己忘卻,時間是世間最好的良藥,忘了自己,對他,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也好過整日受折磨,擔驚受
怕。也許,真的是天意弄人,命運的輪回,無論你如何抗拒,終隻不過是做螻蟻之爭罷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啊,此刻,雪心中隻有一
個念頭,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去見他,哪怕是死,卻也要死在他的懷裏。如若不然,怕是要抱憾終身了。唇角略彎,一抹淡笑勾勒其上,卻
也美如桃花。嫣然一笑,傾國傾城。卻是隻為他一人
血煞二人行至一處狹穀,見其中人來人往,甚是繁華,便沿路向路人挨個打聽雪的行蹤。無奈,幾番問詢,終是未果,倆人臉上不免
有失望之色,血煞本就性急,一氣之下竟大開殺戒直嚇得那些百姓魂飛魄散,不消一會,便做鳥獸之散。賽羅見此,自是感同身受,便也
沒有阻止。想來,自己心中的擔憂,比之血煞,卻也差不了多少。“參見將軍!不知召卑職前來,所為何事?”話音未落聽得血煞言道:
“你等速去探明少主所在,務必將少主安全帶回來,若是有何損傷,本座唯你是問!”驚得那侍衛冷汗直冒,哪還敢怠慢,應了一聲,便
出發了。賽羅望了一眼血煞,似有感激之語,不想血煞理也不理。卻是走進了一家客棧,名曰:“極樂”賽羅無奈,隻得跟了進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