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但我相信你。”簡短的一席話,似是安慰自己心緒的良方。慢慢的,他的臉上浮現了笑容;欣慰的笑容。原來,離別是那麼容易,輕輕轉身、輕輕揮手,不留一句多餘的語言,所有的不舍,化為一抹淺笑,蕩漾在唇邊。不知,你在那口
滿青苔的古井中,瞥見了誰的容顏?是那一麵之緣的藍衣女子嗎?或是那一抹白衣勝雪的女子......或許無論是誰,都不會是我吧。這一
切,終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吧?
三人已不知在那偌大的洞窟內呆了多久,賽羅、血煞憑著深厚修為還可勉力支撐,雪就不同了。多日水米未進使她身子越發虛弱。再
不找到出路,隻怕......“我來震開這些岩石,本座豈可葬身此地!”賽羅一驚,喝道:“不可!”飛身而上,劍芒激射。卻是以無念劍
製住了血煞的腕刀,血煞慍怒道:“再阻撓本座,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無念劍劍影流轉,劍氣淩絕!霎時間靑芒暴漲!卻見賽羅將無
念劍插入劍鞘,凝視了血煞一眼,道:“若是那麼做,想必你也知道後果。”
血煞輕哼一聲,二人各自走回了坐台上。“賽羅,我好困啊......”賽羅淡笑,道:“別睡,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他一遍遍的說
著,安慰著雪。因為賽羅明白一旦在此時睡了的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也就意味著死亡,可是眼下他也束手無策。也隻能讓雪依偎在自
己懷中,用自己身體的溫度為她帶去一絲溫暖。雪低語,近似夢囈,道:“賽羅......我.......好滿足......”賽羅一怔,柔聲道:“
說什麼呢,我不會讓你死的!”說罷拿過無念劍,笑了笑。劍芒閃過,竟是賽羅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道:“喝點水吧。”或許是太渴了,
雪卻也顧不得那是什麼了,就這樣一滴滴飲著賽羅的血液......
血煞竟是被這一幕看得癡了,曾經隻道所謂的正道中人盡是些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家夥,可以為了一點點利益不惜犧牲同道。都是
這般虛偽,今日所見卻是......這就是所謂的愛嗎?“為什麼?!”血煞呐呐道。“你難道不知,這麼做你會——”話音未落卻是賽羅笑
道:“知道,可是又怎樣呢?”隻要她能活下去,哪怕以他的性命交換他卻也心甘情願了。此刻,他隻想保護她......哪怕堵上性命!
血煞走上前,沉聲道:“你的確與眾不同。”說罷挽住賽羅手腕,一股暖流漸漸浸入傷口處,賽羅看去,卻見傷口竟在慢慢愈合!血
煞以自己千年修為將深厚內力灌輸入賽羅體內,助他一臂之力。賽羅漸漸恢複了些氣力,疑道:“你為何幫我?”血煞輕哼道:“本座乃
不死不滅的魔界戰將,區區這一點小事,何足掛齒。”
雪幽幽醒轉,奇道:“我依稀記得好像喝過什麼,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望向賽羅,隱約覺得......賽羅隻是笑而不語,看著她。
心下卻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歡喜不已,忽的,雪幽聲道:“謝謝你,賽羅,原來徘徊在生死邊緣之時,卻也能有個依靠。”賽羅笑了,
道:“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雪綻開笑顏,不再言語,依舊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這濃濃愛意......
血煞起身,向洞窟深處走去——“你去哪?!”血煞停住了,肅聲道:“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去找別的出路。”倆人相視一笑,卻
是跟了上去,在隧道中三人緊握著彼此的手摸索著向前走去。這一刻三人第一次感到了孤獨無助的感覺,卻也有一絲歡喜,竟連平素一直
不苟言笑的血煞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卻是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是眼前這個人卻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去信任。隧道中泥濘不
堪每走一步都需花比平時多得多的氣力,縱使賽羅修為再高在此時卻也絲毫派不上用處。越是深入,便陷得越深......不知不覺竟是滲出
了汗水。忽的,前方有光線滲入,三人大喜過望,加緊腳步朝著出口奔去,也是顧不得已經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