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這首歌給你快樂你有沒有愛上我~”陰雨綿綿的午後,窗台被加強版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昏暗的房間宛如夜晚一般,按上的手機裏傳來三個少年愉快的歌聲,我躲在被窩裏暗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擾姑奶奶睡覺。
伸出光滑的手臂在桌子上撈了許久,終於握住“唱歌的手機”,努力睜開惺忪的睡眼,是一串未知號碼。
手指輕輕一劃,聽筒裏傳來渾厚的男中音,“喂,我們好久沒聯係了,還記得我不!”
條件反射,“你誰啊?”
對方,“哎呦,咱倆關係這麼鐵你不會把我忘了吧,你猜猜!!”
思考三秒後,我熱情回應,“哦,你是老王吧!”
對方,“……,對對對!我就是老王呀!”
躺在床上的我一臉壞笑,“哈哈,還真是你啊,好了!現在換你猜猜我是誰了!我給你三分鍾時間!”
對方一陣沉默,五秒鍾後傳來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這年頭,混口飯吃真不容易,電話詐騙也變得越來越人性化,“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這首歌”這手機還沒離手,愉快的歌聲又響了,一瞅來電顯示,又是未知號碼,這騙子就不會換個對象?
我沒好氣的接起,“隔壁老王是吧,我老婆孩子都給你,就別打我私房錢的主意了。”
對方蜜汁沉默,“是墨墨嗎?”
嗯!?瞌睡蟲跑了大半,“我是,你···哪位。”
略帶美式的中文發音從聽筒裏傳來,“張健。”
聽到這兩個字,我頓時睡死夢中驚坐起,張健?!他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墨墨,我知道你在聽,我打電話給你主要是想跟你說,我們之間的事能不告訴小容嗎?她是無辜的,我不想她因此而煩惱。”
Excuseme?雖然昨晚喝的寧酊大醉,但我依舊是潔身自好的女青年,自問沒有幹出酒後亂性的事,而張健不過是久別重逢的兒時玩伴,我實在想不出我跟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張大公子,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墨墨,我知道你在裝糊塗。我以為我們彼此都已經放下,可是昨晚你卻為我喝的不省人事,我很難過。五年前的不告而別是我的錯,你要什麼盡管開口,但是請別打擾到小容。”
再遲鈍的人也聽明白了,這位叫張健的男子,大概是自信心爆棚,以為本姑娘對他餘情未了,為情所傷,買醉消愁,那也太小瞧我蘇墨墨了。
清清嗓,我不鹹不淡的回答,“那種久得能埋土裏的事,我早忘了。”
張健似乎不相信,“那你昨晚?墨墨你不用掩飾什麼的,我能理解。”
對於死纏爛打,過度YY的男人,我是一點耐心都沒有,“我覺得世界上有兩種與眾不同的人,一種是特別有自知之明的,另一種就是你這樣的,問君臉皮有多厚,恰似那萬裏長城無盡頭。我最後說一遍,蘇墨墨跟張健沒有關係,以前現在未來都沒有關係。”不等電話那邊有任何反應,我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