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鸝,現在韓宗知道了這些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不知道丹青會不會有危險,所以我還是要去通知一下丹青,你先回去吧。”嚴伊說。薑悅鸝雖然不想讓嚴伊這麼做,畢竟這種事情粘上了就沒有什麼好處。可是他們畢竟是好朋友,她也不敢說什麼,隻好任由嚴伊去了。?水墨看著醒過來的袁野,他依舊是一臉迷惘的看著水墨。“袁野,你--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水墨問。醫生歎了口氣:“姚小姐,現在看來袁先生可能真的失去了部分記憶,可是他認識很多人,記得很多事,唯獨卻不記得你了,這真的是很奇怪。”水墨有些心疼的看著袁野,什麼都記得,卻唯獨忘記了她!“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水墨給袁野掖了掖被角。“你叫水墨?”袁野忽然開口說。水墨大喜,回過頭看著袁野:“你記得我了?”?“剛才你說你就水墨的。”袁野不好意思的說。他真的沒有任何印象,哪怕是一點點。如果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他認識的一個人,可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他的心裏感覺空落落的,卻不知道丟失了什麼?“袁野,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不過都沒有關係,總有一天你會記得我的。你大病初愈,還是好好休息吧。”水墨笑了笑說。袁野看著水墨的笑容,心中蕩起一絲漣漪,這個笑容他在哪裏看到過,可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個時候袁野的媽媽忽然來了。她原本是回家那些換洗的衣服,所以水墨才會有機會來病房裏看袁野。袁野媽媽看著水墨:“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讓袁野看到你,你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水墨尷尬的站在那裏:“阿姨,你誤會了,我隻是來看看袁野有沒有好一點,您不要生氣,我現在就要走了。”袁野看著自己的媽媽:“媽,你怎麼了?幹嘛發這麼大的火?”袁野媽媽看著袁野:“袁野,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執迷不悟呢?這個姚水墨有什麼好?你剛剛從死神的手裏逃出來,我不想你再有什麼不測。”這個姚水墨和自己的兒子一定是八字不合,袁野受了這麼多苦都是因為姚水墨。“阿姨,您別動怒,我現在就走,袁野,你好好養病,我先走了。”水墨說。袁野點點頭。水墨走後,袁野看著媽媽:“媽,我完全不記得水墨了,她真的是對我很重要的人嗎?”袁野媽媽心中一驚,可是轉念一想,這說不定是件好事。“袁野,那個女人不是好人。當初她為了榮華富貴和你的好朋友冼丹青在一起了,還結婚了。後來為了錢又跟丹青離婚了,搭上了盛總的兒子盛凡,現在好像是跟黑道老大的兒子在一起。袁野,這個女人的私生活如此混亂,怎麼會是一個好人呢?”袁野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媽,她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嗎?可是我看到的卻不是這樣的,我覺得她這個人還不錯。”“袁野,不要被這個女人的表象迷惑了,當初她就是這麼勾搭丹青,盛凡的,結果丹青的崇陽集團差點倒閉,盛凡差點喪失了家族繼承權。這個女人靠近你,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媽媽想好了,等你好了,我就會帶你會美國,到了那裏,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絕對不會幹涉。”袁野媽媽歎了口氣說。雖然袁野媽媽這麼說,可是袁野心中始終對水墨討厭不起來,他始終覺得媽媽說的不是事實,應該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袁野媽媽還是覺得不放心,她追了出去,然後攔住已經走出醫院的水墨。“阿姨--”水奇怪的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袁野媽媽。“姚水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你,我不希望你在出現在袁野的跟前,為什麼你就是不聽呢?你也看到了,現在袁野剛從死神那邊走了一圈回來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糾纏袁野。現在他也不記得你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姚水墨,你要是真的為了袁野好,以後就當做陌生人吧。”袁野媽媽說。水墨點點頭:“我知道了,阿姨。”袁野媽媽看著水墨,這個女人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永遠見不到袁野才行。水墨滿腹心事的走在大街上,袁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她始料未及的,不過這樣也許真的是個好的開始,袁野的生活可以重新開始,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她。這樣也許他的生活會簡單很多,最起碼不會喝冼丹青為了她反目。“姚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韓宗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水墨笑了笑說。“韓社長,您怎麼會在這裏?是來出差嗎?”水墨奇怪的看著被幾個人簇擁的韓宗。韓宗看著水墨:“怎麼?這個地方我不能來嗎?姚小姐,既然我們遇到了,那麼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問你。”“韓社長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呢?還有什麼是您不知道的呢?”水墨無奈的看著韓宗。韓宗問她的事情無外乎和沈靜宜有關。“姚小姐這麼聰明,為什麼不猜猜我想問的是什麼呢?”韓宗看著姚水墨,今天韓宗的心情似乎很好,居然沒有忽然變臉。“你是想問我沈靜宜的事情吧?”水墨看著韓宗問。“所以你準備告訴我了嗎?”韓宗說。水墨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這裏應該不是說話的地方吧,韓社長要是不介意,我們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吧。”“不用麻煩了,你帶我去吧。”韓宗忽然說。“去哪裏?”水墨不明白的看著韓宗。“當然是去靜宜的住處,不要跟我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韓宗皺著眉頭看著水墨,不會不想去吧。“隻是,現在就算是去了,她也不在了,去不去又有什麼不同呢?”水墨說。“就算不在了,我也要去看看。”韓宗拉著水墨的胳膊。“韓社長,現在是在大街上,你打算綁架嗎?”水墨大驚失色,她自然知道韓宗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你最好帶我去,要不然,我讓你後悔遇到我。”韓宗威脅道。水墨驚恐的看著韓宗,她知道韓宗不是在開玩笑。出城大約半個小時,水墨和韓宗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就是這裏?”韓宗驚訝的看著水墨。水墨點點頭:“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這裏。”“這個地方我來過,為什麼我沒有遇到她?為什麼?”韓宗痛心疾首。他來過很多次這個地方,可是始終都沒有遇到沈靜宜,到底是沈靜宜故意躲他,還是他們早已經失去了緣分?“她不經常出門的,所以遇不到她也很正常。”水墨說。水墨推了推大門,已經上鎖了,很明顯,沈靜宜已經搬走很久了。“她很久以前就已經搬走了,應該是在我最後一次見她之後沒多久,她是在躲避什麼人,所以才搬走的。”水墨無奈的看著韓宗說。“我知道,她是在躲避我,她一直不願意見我。”韓宗失落的看著上鎖的大門。水墨看著失落的韓宗,居然有一絲同情他。這個男人幾十年如一日的愛著一個女人,一個連麵都不願意見他的女人。“沈阿姨她為什麼不願意見?”水墨奇怪的問。韓宗看著水墨,正當水墨以為他不會理會她的時候,韓宗卻緩緩開口了。“怪都怪我當時太不堅定,如果我堅定自己和靜宜在一起的心,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老頭子也不會有機會找到她,到底老頭子跟她說了什麼,我始終都不知道,隻是這麼多年,她始終不願意見我,可能還在恨我吧。”韓宗每次想到這些都會怪自己,怪自己的耳根子太軟。“沈阿姨也許從來都沒怪過你。”水墨猶豫了一下說。韓宗奇怪的看著水墨:“你怎麼知道的?”水墨尷尬的看著韓宗:“我也是猜的。”現在沈靜宜搬走了,估計沒有人知道她搬到哪裏去了?中國這麼大,任何城市她都能藏身。如果她不想讓任何人找到,那麼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找到。“我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明白,靜宜我也一定會找到,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韓宗堅定的說。水墨不知道他們老一輩人有什麼恩怨。“你跟冼丹青是夫妻,難道就沒聽冼丹青說起過他家裏的事情嗎?”韓宗奇怪的問。水墨搖搖頭:“冼丹青很少說他家裏的事情,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所以也沒有機會問。”韓宗看著水墨:“認識的時間不長?你們不是夫妻嗎?”水墨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從來都沒想過會成為冼丹青的老婆,如果讓我選擇,我也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韓宗冷哼一聲:“有多少人想成為冼丹青的老婆,崇陽集團的女主人。你卻說你不願意?成為冼丹青的老婆,就相當於擁有了金山銀礦。”水墨不以為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錢,得到和付出永遠都成正比的,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韓宗想了想,好像說的有道理。
第一百六十二章:選擇性失憶(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