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當初,咱家跟秦家也算得是門當戶對。但自打老爺離世,秦老爺又榮升縣尊,兩家家世便有了差距。如今外間都在傳說,秦家已有退婚的打算,雖說秦老爺並未有過明言,但市坊上什麼樣的傳言都有,有說秦小姐與其他男子兩情相悅,還有說秦老爺打算讓女兒另攀高枝,傳得有鼻子有眼,甚是不堪!”
謝左聞言大鬆了口氣,反過來安慰猶自不忿的謝青衣:“父母指婚而已,退便退了,有甚麼值當?”
謝青衣牛眼圓睜:“少爺倒是好涵養。您可知曉,當年老爺為官之時,掌的就是巡戒不法事,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在任的時候自然無礙,可現在老爺不在了,當年受過懲治的宵小便群起而攻。若是在開明盛世,就算招人嫉恨,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總歸不過是些鄉紳、惡霸。可惜現在是什麼年月?盜匪四起、流民為患,哪裏有太平可言!”
緩了口氣,又接道:“幸得秦老爺跟咱家關係眾所周知,依著縣尊的麵子,這一年多來才能平安無事。若是真的與秦家解除婚約,咱家失了依仗,這些家夥定然如同餓狼般蜂擁而至,把咱家啃得骨頭渣都不剩,您信是不信?”
“呃……”謝左被自己書童的一番話噎得啞口無言。
說得也是,即使放在後世,一個離任的刑警隊長,若不依靠在任時錯綜複雜的人緣關係保護,恐怕光曾經的仇家就夠喝上一壺的。在法製健全的社會尚且如此,更遑論交通、通訊都不發達的封建社會?謝青衣所言乃世間常情,根本一點都不稀奇。
謝左苦惱的揉著眉心。原以為自己穿越了,從此就能幸福的過上地主家大少爺生活,哪曾想偌大的謝府也不過是一艘漏風的破船,表麵光鮮,但內裏不但外債纏身不說,還仇家遍地。自己倒是招誰惹誰了,穿越都要比別人悲催?
說到底,還是自己缺乏自保的實力啊!謝左長歎一聲,心中再度對將星圖係統無比怨念。但凡係統給力一點兒,自己何至於這般糾結?且不說赤兔、方天畫戟了,哪怕能多幾粒體驗丹,又何須擔心什麼虞家秦家!誰敢上門囂張一個試試?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不解釋!
說到將星圖,謝左忽然憶起呂布任務的獎勵。伸手從懷中將綠色小藥丸掏出,方欲遞給少年書童,又忽然有些踟躇。
人非聖賢,謝左也沒打算做施恩不圖報的君子。屬性丹的得來,說易也易,說難……貌似確實算不得多難。不過好歹自己也花上不少心思,假如貿然給了傻大個,今後他翻臉不認人,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轉念一想,屬性丹明明白白寫著“限原住民使用”,留自己手裏又不能下崽,倒不如交給傻大個,好歹算增強一分實力吧!再說了,自穿越以來,也隻有這小子一直陪在身側,甚至還有為自己挺身而出的情分在,除了他,自己還有其他選擇嗎?
想到這,謝左眯縫著眼睛,將藥丸舉到謝青衣麵前:
“青衣,你不是說想要仙丹嗎,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