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老鄉,有空嗎?我們學校組織了老鄉聚會,要不要一起。”
聽到老鄉這個詞,她突然笑了,這個理由,聽起來親切且屬於正當範圍內。
“這樣的話,實在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當見麵的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被騙了。
“其他人呢?”謝若卿如約來到江邊,隻是看到滑滑板的閔淵。
“其他人去吃飯去了,我在這等你。”
“不是吧?”她狐疑的看著他,笑笑不語。
江邊吹來清爽的風,郵輪呼嘯著慢吞吞的經過,激起層層波浪向兩岸衝擊。海鳥迎風而起,在風中自如的變換飛行的姿勢,偶爾停在江水之上,輕盈靈動。一輛輛車行駛在跨江大橋上,藍色的天際,白色的橋梁,不得不說,建築也是一種藝術。
岸邊的路寬闊異常,設有專門的跑步專道。閔淵得意的秀出自己的完美技巧,隻顧展現優美身姿的他忘記了在一旁尷尬的她。
她側倚著江邊的欄杆,觀賞他的輪滑表演,在她看來,除了起跳,轉身無他,她不了解其中每個動作的具體規範。
他收起滑板,笑嘻嘻的走過來。“要玩嗎?”
“不,以前玩輪滑,摔怕了。”
她需要一個逐漸熟悉了解的過程,而他好像對於她已經極為熟悉,跳過了了解的過程,這讓她有點突兀。
他收起滑板,走近她,“一會想去哪?”
“我說我想回去,可以嗎?”
“既然出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我請你吃飯吧。”
“可我還不餓。”
“這簡單,等餓了再吃。”
對於這樣的人,謝若卿有點招架不住。她轉身看向江水,忽略他的存在。
他直接掏出手機,連拍下幾張照片,拍完之後說,“介意拍照嗎?”
她急忙把臉轉過去,躲避著他,
“哈哈,躲也沒用,已經拍完了。”
她不理解他的自然熟絡,可他這樣的舉動,他多年前仿佛看到過,有點韓非的影子,不過他比當時的韓非更臭不要臉。
“過分啊,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他衝她笑著,笑容幾乎融化在江水之中。“因為你長得好看。”
“那個,我得回去了。兩個人玩也沒什麼意思。”
“別啊,餐廳我已經訂好了,不能這麼無情啊。”
“誰讓你騙我,你自己吃吧。”
他急湊的跑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卻不下心摸到她的內衣肩帶,然後立刻鬆手。
她回頭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可是越說越尷尬。
“就算賠罪,好嗎?校友,老鄉?同班同學,哦,隔壁班同學?”
走了很遠,她終於鬆了口氣,誰知那家夥滑著滑板在另一側出現在她的麵前。
“若卿,”
“把謝加上。”
“幹嘛那麼見外?”他圍著她來回轉圈,不罷休的深情。
“啊,服你了,吃吃吃。”
餐廳位於濱江大道,可以享受到江景。因為是火鍋,謝若卿終於招架不住了。
果然,革命的友誼還是靠吃來演繹的,一頓飯能化解矛盾,增進友誼。古老的中國人民對這一點是最有體會的。
“麻辣鍋底?”閔淵問道。
“嗯。”
不由分說,他拿過平板利落的點單。
“喜歡吃火鍋,這點算你歪打正著了。”
“是嗎?那這次真的是有收獲了。”
對於他的直白,她真的難以接受,不過聽得多了,就免疫了。
他去配醬料的時候,看到旁邊的男生一直盯著謝若卿在看,“變態”,走過他們桌椅的時候狠狠的盯著他們。
“你坐這邊來。”
“啊,這邊挺舒服的。”
“過來,有個人不懷好意,一直在看你。”
“看我就是不懷好意?那你呢?”
“我可是安分守己,天地可鑒啊。”
吃完飯,他執意送她到宿舍門口。看著她離開,緊張了一天的心才安定下來。
而她,終於擺脫掉了這個大麻煩,麻煩中還有點歡喜。
自始至終,他隻字不提韓非,她也不想故意暗示,彼此心知肚明,她無法阻止他的用心,隻能選擇堅守自己,不前進一步。好多時候,她都在想,這樣是不是錯了。這樣是不是到最後反而傷害了他,可是以朋友的名義,即使她拒絕做朋友,他也不肯接受。天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