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是乖孩子。”她抿了抿嘴角。
“你覺得我呢??”
“你是。”
話音剛落,他將她壓在身下,用力親吻著她。
01
那是他們第一次爭吵,因為反反複複的打電話而對方沒有接,因為他的一句他在訓練沒有時間。她感覺到自己變得越來越敏感了,神經質了,而這以前絕對沒有過的。
距離總是讓一丁點的問題擴大化,延伸化。她討厭自己的不安,討厭自己的過分在意,她心裏清楚他是在乎她的,可是她還是想要一個說法。有些話必須要說出口才能更確信,在愛情裏,這一點我們都很自卑,都沒有自信到承認對方是真的愛自己。
她甚至沒有帶行李,匆匆去了北京,去往北京的票剩下14張站票而已。
她穿了一身風衣,背了一個小包就出發了。在擠入擁擠的車廂時,一位乘務員說道,“是不是沒有買到機票?”
她苦笑了,繼而無奈的點點頭,何止是機票,連硬座的票都沒有買到,最為可笑的是哪一點看出她有買機票的錢。
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的出現,總被認為是富家小姐的樣子,可是現實隻是一個小城市裏出來的普通姑娘而已,這樣的情形讓她覺得有點難堪,以至於形成一種必須要過上優質生活的信念,不然帶來的隻是尷尬。這種自尊逐漸被提高的背後是對自身苛責的開始。
她站在車廂門口看著窗外弱弱的燈光,旁邊的人過來坐在大行李箱上,她挪了挪腳。當人陸陸續續過來抽煙的時候,她不得不逃往餐廳。
就這樣,蜷縮在餐廳裏,坐了一整晚。她沒有,打一個電話,和韓非說一句話。回憶著和他的點滴,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他,又落寞的放下。有的時候,在爭吵的某一刻,當說出某句話的時候,仿佛有些東西就變了。
“你為什那麼忙?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你要是心裏有我,時間總能擠出來的。”
這樣的話,她氣呼呼的說了很多次,每次都控製不住自己,她發現自己漸漸的變了,變得苛責,變得不可理喻。而她也發現他變得冷漠,變得不在乎。
對麵的男生一直試圖找說話的機會,看到她並不在意的眼神的時候,一次次收回了話語。她把自己的手指甲剪了又剪,看了又看。把桌上的花拿出來又放進去,折騰了半天。要了一份麵,一根根的吃,旁邊的人眼神聚集在她的身上,因為無聊,她又一次成為焦點。
她沒有直接去韓非的學校找他,而是一個人悄悄來到長城腳下。冬日的長城很是蕭條,漫山的枯枝敗葉。站在城牆邊,俯瞰連綿的群山,景色雖在眼前,腦海中卻全是韓非。她急迫的想要見到他,又不想太過於著急讓他知道她來找他的消息。很多時候,她希望自己是主宰者,控製局麵,可是這般主動而又讓自己被動,主動到低到塵埃裏。
“我來北京了。”她還是抑製不住情緒,發出了消息。
電話瞬間打進來,“來北京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在哪,我去接你?你什麼時候到的......”
那邊一連串的問句,讓她倍感欣慰,此刻,她覺得自己是被重視的,被在乎的。
她觀望著走來的每一個人,心跳的越來越厲害,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他變了好多,第一眼,有了一種很man很有魄力的感覺,她從無意中看到他的臉,到望著他慢慢走近,眼淚瞬間占據了眼眶。
抑製不住,無法控製的情緒,跑過去鑽進他的懷抱。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讓她感覺無比的真實。緊緊地抱著,隻有這樣,才能傳遞出彼此的深情。
“走。看你的手冰的。”他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拉著她離開。
“去哪?”她邁著急促的小步,跟著。
“找個地方暖和暖和。你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而且還不是直接找我?”
她心裏的悶氣飄得無影無蹤,刹那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生氣,要傷心。
韓非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樣子,沒有顧慮,有點小小的壞的樣子,然而現在又多加了幾分霸道,這樣的他讓她更加著迷。
“附近也沒什麼商店,吃飯了嗎?喝杯咖啡,吃點甜點,先補充點行嗎?”
謝若卿還沉浸在相遇的喜悅中沒有回過神來,嘴角的笑意直接溢出了整條街。
“傻不傻?”
“不傻。”
“我問你這樣笑你不覺得傻嗎?”
“恩,傻。”
“服你了。遇上弱智了,今天。”
“嘿嘿。”
“什麼時候回去?票買了嗎?”
“還沒。”
“你把我的第一個問題吃了?”
“你想讓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