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淩世子對於喻驚雲似乎有所求,眯著一雙風流桃花眼,嘻嘻一笑:“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你就立即翻了臉,還是一同長大的好弟兄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這簡直重色輕友。”
喻驚雲說話絲毫不客氣,夾槍帶棒:“我喻驚雲可沒有你淩世子這般放浪形骸,衣服脫了滿地扔。”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淩世子訕訕地摸摸鼻子,早有美人兒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捧著送到他跟前。
他輕哼一聲:“今日你脾氣真臭。”
言罷伸開手臂,由美人們服侍著穿戴,仍舊不忘趁機揩油,各種風流。
冷南弦與二皇子兩人已然聞訊匆匆地趕了過來,見到衣衫不整的淩世子,知道士兵的回稟顯然並未誇張。
二皇子因為身上有傷,所以不敢走快,隔了挺遠,就衝著眾人一拱手:“怕是誤會,誤會。”
急匆匆地行至近前,向著淩世子介紹道:“這位姑娘就是我前日裏與你提起的那位救命恩人。”
然後又轉身向著冷南弦介紹:“因為有傷在身,不能飲酒,所以特意請了淩世子與喻世子前來,大家方才熱鬧。”
冷南弦上前兩步,臉色有些顯而易見地陰沉,衝著淩世子一拱手:“小徒脾氣火爆,一向受不得委屈,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這話明裏是在向著淩世子表達歉意,但是意味深長,帶著譴責之意,暗指淩世子冒犯在先。
淩世子不急不惱,呲牙一笑:“純粹隻是一場誤會,本世子見她這般絕代風華,以為她是這次和親西涼的那位大家閨秀呢。因此忍不住好奇,上前問詢了兩句。”
這貌似無意的一句話,惹得在場眾人那是心思各異。
安生首先就是一怔,因為她知道淩世子分明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適才他是將自己當做二皇子身邊的婢女,這才出言不遜,百般調戲的。假如他果真當自己是和親人選的話,斷然不敢這樣大膽。
二皇子的眼光卻是在安生身上打了一個轉。
冷南弦倏忽間眯起眸子:“淩世子高抬小徒了,和親西涼者,定然是嘉德懿行,賢良淑德,乃我長安女子表率。或者身份高貴如駱冰郡主。她這般粗野而又刁蠻,出我長安,貽笑大方,損我國風,十分不妥。”
喻驚雲也是一聲輕哼:“一個姑娘家,竟然喜歡看男人家脫衣跳舞,這樣厚的臉皮,委實少見。”
安生再一次被喻驚雲和冷南弦兩人揶揄,滿心懊惱,但是知道兩人定是別有用意,所以也隻能承受了。
淩世子嬉笑著摸摸鼻子:“此乃真性情,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安生姑娘這般姿色與風度,在京城可是首屈一指。更何況有勇有謀,膽識過人,還得過皇上親自嘉獎,更不是那些渾沒有個見識的井底之蛙能比。
若是論身世,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她父親官拜戶部侍郎,伯父乃是大理寺少卿,不能不說,已經很是顯貴了。你們如何還這般揶揄她,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