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能,將懷裏的小人揉進自己的胸膛裏,或者吃進自己的嘴巴裏,一直含著,當做寶貝。
人,都是貪心不足的。
在對安生的心思還沒有明朗的時候,他曾經渴望觸摸過她吹彈可破的小圓臉,渴望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騎馬的時候,用心感受過她腰肢的柔軟。
後來,他就將自己貪婪的目光轉向了安生的唇瓣。
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看起來就像櫻桃一般香甜,像流雲錦那般柔滑,隻是不知道,含在唇齒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味道?
如今終於如願了,采擷了這朵天下間最為美豔的花。
他無數次地回想起來,一顆心跳得歡快,似乎要跳出胸腔裏來。
今天,他重新溫習,比起那日裏的狂風驟雨要溫柔許多。仔細地描摹,悄悄地試探,舌尖上的味蕾就突然敏感起來,就像是吃了辣椒,激動地跳躍著,渴望著。
而安生似乎是對於他的淺嚐慢品有些不滿,用貝齒輕輕地咬了他的唇瓣。
他懲罰一般地加深,就像是狂風肆虐,要將她的舌尖都連根拔起。
嘴唇麻了,舌尖酸了。
安生覺得,身體裏好像有一根弦猛然地繃緊,迫使她不得不弓起了脊梁。
情不自禁地自喉尖溢出一聲呢喃。
冷南弦忙不迭地封住了她的嘴。
兩人一時間全都呆愣住了。
這是在馬車上,冷伯還在外麵。
安生後知後覺地覺得臉紅心跳,惱羞成怒推開冷南弦,壓低了聲音,咬著牙齒:“你個壞人!”
冷南弦低啞一聲輕笑:“這也怪我。”
“不怪你怪誰?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安生氣哼哼地將臉埋進雙膝裏,覺得丟人極了。若是被冷伯聽到,自己以後就不能見人了。
冷南弦,分明溫潤淡泊,好像一隻純潔善良的大白兔,如何就搖身一變,成了大灰狼了呢?
不過,這隻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的大灰狼,令安生卻是愈加地放不下。
冷南弦添油加醋:“可我迫不及待想要娶你了。安生,隻要你一天沒有成為我的妻子,那麼,我就一天不能安心,這顆心,始終是懸著的。“
安生的臉火燒火燎,一賭氣:“不嫁!”
冷南弦威脅一樣地“嗯”了一聲:“你的終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由我這個師父說了算,由不得你。”
安生一聲輕哼:“這是哪門子道理?”
“你以前答應過我什麼,難道忘記了?你說你以後要聽我的話,不會再忤逆我的意思,你說你以後的親事要讓師父給你做主,這一條條,我可都在本子上記著呢。”
“你早有預謀!”安生眨眨眼睛,氣哼哼地道。
冷南弦得意一笑:“俗話說無奸不商,師父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好不容易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怎麼可以讓肉飛進別人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