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明年到咱家。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千舟認命地上前開門,喻驚雲夾帶著一身冷氣闖進院子裏來,將手中長劍往桌子上一拍:“這皇差你也有份,我滿京城地折騰,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你在藥廬裏倒是逍遙。”
冷南弦微微一笑:“我手下沒有一兵一卒,也沒有人買我的帳,我去做什麼?”
“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人誠不欺我。”喻驚雲一撩衣擺,在桌邊坐下,冷聲問道:“你叫我來做什麼?”
千舟與馮嫂都識趣地起身走了。
冷南弦開門見山道:“二皇子差人來找過我,說他會幫我們查到真凶。”
喻驚雲一聲冷哼:“即便沒有他幫忙,我一樣可以查到。”
冷南弦微微一笑,並不反駁他:“假如我預料得不差的話,刺客應當就是西涼內部的人。”
喻驚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看來喻世子也有收獲?”冷南弦挑了挑眉。
“昨日刺客入內刺殺的時候,據說是多虧了二皇子身邊的暗衛出手,對方刺了一劍之後,便不敵倉惶逃走。今日,我與那個暗衛交過手,身手絕對在我之下。也就說明,依照昨日那刺客的身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全身而退,簡直難如登天。
除非,西涼人在暗中掩護他。出事之後,聲東擊西,轉移了大家的視線,令刺客有時間,搖身一變,趁亂混入搜捕的人裏。”
“然後,你到驛站裏逐一盤查過了?”
“那是自然,我還帶了軍隊裏的靈犬。”喻驚雲得意地道。
冷南弦眸子一緊:“還有什麼發現?”
“我在驛站裏發現了翻板密道,密道裏有刺客遺落的黑衣和麵巾。”喻驚雲也並不隱瞞,如實道。
“密道?”冷南弦不由就是一怔:“驛站裏有密道?新的還是舊的?”
“你的關注點如何與別人不一樣?你不是應當關注這密道究竟在什麼位置?有沒有其他線索嗎?”喻驚雲嗤之以鼻道。
“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想知道這密道是什麼時候建的?”
“不是新的。”喻驚雲篤定道:“看不出多少年頭了。”
“那西涼人怎麼可能知道?”
“壞就壞在這一點上,明明坐實了這刺客定然就是西涼人無疑,卻反而被那李大人反咬一口。”喻驚雲略有氣惱。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你可曾找驛站裏原來的人盤問盤問,這密道他們知否知情,又是如何泄露出來的消息?”
“當前緊要之事是追查刺客,關於這密道無關緊要。”
冷南弦不再爭辯:“後來呢?有什麼進展?”
喻驚雲不屑地輕哼一聲:“今日那李大人一直在唧唧歪歪,阻攔我搜查,本世子爺就覺得他有問題,定是與那刺客蛇鼠一窩。
昨日裏他一直叫囂著向我們長安討要說法,還讓小爺我在皇上麵前丟了麵子,我自然要趁熱打鐵追查下去。
誰知道那李大人老奸巨猾,反咬了我一口,說這密道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在他們還沒有來西涼之前就已經有了企圖,明日還要到大殿之上,找皇上理論。
他做賊心虛,一味胡攪蠻纏,我一時之間,說不過他,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索性闖進去尋那二皇子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