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喻驚雲來搶人了(2 / 2)

千舟清理好了門扇,閉了院門,將手放在嘴邊哈氣,撇撇嘴:“你現在說話怎麼跟我家公子一樣,老氣橫秋的了?”

安生“嘁”了一聲,然後唉聲歎氣:“轉年我就十七歲了。”

“可以嫁人了。”千舟立即接過話,問安生:“你說咱們藥廬什麼時候這對聯可以換成一張大喜字?”

安生聞言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麼,你也思春了?”

千舟咂摸咂摸嘴,覺得對於這件事情,他跟安生真的沒有共同語言,不說也罷,免得自己憋出個好歹來。

他敗下陣來,安生卻不依不饒地追著他問:“你看上哪一家的姑娘了,可以告訴我,我替你說媒。”

千舟翻個白眼,不說話。

安生挖空心思地想,這兩日老是有一個胖乎乎的丫頭從門口過,一趟又一趟,抻著脖子向裏麵看,難不成是她?

千舟老是找借口跑去西邊村子裏買雞蛋,特別積極,難不成有貓膩?

她一樣一樣地追問,到最後把千舟惹急了:“誰跟你似的,處處留情,天天說媒的不斷啊?”

安生癟癟嘴,頓時偃旗息鼓。

的確,那些好事的媒婆消停了一些時日後,不屈不撓的,還老是往夏府跑。

安生一律回絕了。

經濟地位決定家庭地位。

如今整個夏府的宅子,不一定哪一天就成了夏安生的,她又有人撐腰,薛氏母女哪裏還敢招惹?早就是夾著尾巴做人,不敢擅做主張了。

所以,夏安生說不嫁,那就是不嫁,在夏府說一不二,就連下人們見了她都恭恭敬敬。

隻是,千舟每次一提起此事,怎麼都是一副拈酸吃醋的口氣?

也怪不得安生上次會自作多情。

兩人正拌嘴,藥廬外又是轟隆隆震耳欲聾的動靜。

千舟瞥了她一眼,臉色立即又沉了下來:“那位爺怕是又來尋你了,這響動倒像是來搶人的。”

那位爺是誰,安生自然知道。

除了喻驚雲,還能有誰有這樣大的陣仗?

安生心裏對於喻驚雲的印象現在那是一落千丈,聽聞這動靜,就是一聲輕哼。

他天天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怎麼還有空往藥廬裏跑?

千舟無奈地上前打開門。

果真是喻驚雲,身後一隊錦衣侍衛,個個威風凜凜。

喻驚雲翻身下馬,那駿馬張大著鼻孔,噴出白花花的熱氣來,衝著千舟不耐煩地踏蹄,似乎是在埋怨他開門遲了。

喻驚雲衝著安生展眉一笑:“小丫頭!”

安生縮縮脖子,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頭上掛著的絨球拂在臉上,毛茸茸的,有點癢。

“喻世子,你怎麼來了?稀客啊。”語氣裏帶著一點揶揄。

喻驚雲走到近前,抬手將她頭上的絨球撥開:“自然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安生後退一步,一臉的避之唯恐不及,輕哼道:“又拿我解悶兒。”

喻驚雲無奈地聳聳肩:“我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話,你總是不信。”

安生也呲牙一樂:“喻世子這些時日裏十分快活,美人在懷,左擁右抱,還有郡主為你爭風吃醋,羨煞整個京城裏的人。你怎麼還有時間想我?”

喻驚雲歪著頭,一本正經地問:“小丫頭你應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安生“噗嗤”笑出聲來,狡黠地眨眨眼睛:“喻世子這是覺得自己的風流債還是不夠多嗎?跑來勾引我這個良家婦女。第一次見你那般冷傲,不可一世,沒想到也越來越不正經。”

喻驚雲朗笑一聲:“本世子一向都很冷傲,不過在你麵前冷不起來而已。誰讓本世子爺喜歡你呢?”

安生撇撇嘴,一聲不屑輕哼,扭身就走:“當我傻呢?”

喻驚雲扭身將手裏馬鞭甩給手下侍衛,顛顛兒地跟了進來:“小丫頭,你家那個師父呢?”

安生跑回去繼續做事情,一指診堂:“師父在裏麵呢。”

喻驚雲看她一眼:“冷南弦竟然還讓你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見天拿你當小丫頭使喚。就說你莫如跟了我,天天吃香喝辣,我尋一群人伺候你。除了張張嘴,伸伸手,你什麼都不用做。”

話音剛落,診堂裏冷南弦便是一聲冷哼:“喻世子天天身邊朱環翠繞,姹紫嫣紅開遍,怎麼總是賊心不死,老惦記著我家安生?”

“你家安生?”喻驚雲立即反唇相譏:“人家可是夏家的女兒,她那母親早就將她送給我了。她是我定國侯府的人。”

安生氣惱地辯解:“又胡說八道,都說了,那是不算的!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