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年默默地哦了聲,吃掉最後一顆餃子,淡道,“我去做臊子麵。”
以他最近的生活節奏,可以考慮拍一部和美食有關的輕喜劇了。
徐若施在男人經過她身旁時,拉住男人的手腕,笑盈盈地問,“那我的錢呢?”
周若年淡道:“是你的。”
徐若施仰著小臉,“那我的人呢?”
周若年的耳朵泛起一抹紅,眼神閃爍起來,左閃右躲,就是不看某隻調戲他的女子。
徐若施撲哧一笑。
她知道周若年剛剛怪在哪裏了。
和現在的他一樣,都好像情竇初開的別扭小媳婦哦!
真是個寶藏男人啊!
明明昨晚想要她幫他“放飛自我”的時候,挺開放的嘛!
這會兒居然又害羞起來了!
所以說,周若年就是個白天淡定正經,晚上狂野放浪的午夜精靈……嗯,慫慫的午夜精靈。
“你怎麼不說話?”
徐若施笑眯眯地追問。
周若年抿抿唇,淡道:“你當然是你自己的。”
徐若施怔愣。
周若年低眸,靜靜地看著錯愕的妻子,平靜地說,“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但也僅此而已。”
徐若施的心髒倏緊,臉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她勾著唇,別開臉,輕聲問,“你是這樣想的?”
周若年輕而堅定地“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
徐若施鬆了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周若年看了一會兒妻子,直接走了。
徐若施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媽媽,僅此而已。
因為她最重要的是如何以“徐若施”這個名字,度過她自己的精彩一生。
徐若施不是他的。
盡管在徐若施笑盈盈地問他,“那我的人呢?”
他的直接反應是,“我的。”
徐若施是他的。
這是第一次,他有明確的強烈的渴望,希望能和寫在配偶欄裏的女人,共度一生。
讓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但是,他不能說。
他不想說太多的話,增加彼此的負擔。
無論承諾多真誠,誓言多鄭重,都抵不過世事無常。
一起安靜地度過一天又一天,勝過千言萬語。
徐若施餘光瞥著男人的身影消失於門外,放下筷子,指尖抹了下眼角。
吸了下鼻子,徐若施端起豆漿,慢慢喝了一口。
最簡單的五穀豆漿,口感卻是軟糯綿長,讓胃裏暖暖的,是外麵的老字號品牌,也做不出來的無上美味。
這麼美味的豆漿,卻驅散不了周若年的話,帶給她的心痛感。
不是說胃是距離心髒最近的器官嗎?
她的胃為什麼不能暖暖她的心呢?
手機嗡嗡地振動。
徐若施瞥了眼,拿起手機,貼向耳朵。
“喂,楊律師。”
“怎麼樣……嗬,大題小做?我不這麼認為!我就是要遞律師函……無所謂!我徐若施賺的錢夠花好幾輩子了,大不了息影唄,樂得逍遙自在!”
徐若施抬起左手掐了掐鼻梁,呼出口氣,清澈的明眸望向窗外的燦爛陽光。
“楊律師,我不是一時衝動,我就是要給這些無恥的標題黨媒體一次警告!沒有人警告他們,隻會讓他們越來越沒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