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怡點頭,“好。一起洗澡。”
彼此無愧,才能坦然麵對另一方的肉/體,因為心靈比身體更親密,擁抱比親吻更靠近對方。
唐淺怡洗過澡,認真做完護膚,倒頭就睡。
謝淮墨撐著腦袋,側眸欣賞妻子可愛的睡臉。
許久後,他親了下愛妻的左臉,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門,開車前往謝宅。
“阿墨,這麼晚了,你咋還過來啊?”
章明惠身穿墨綠色宮廷風睡裙,端著水杯,正在下樓,看到兒子進屋,詫異極了。
“我過來看看彤彤。”
謝淮墨上前,抱了抱章明惠,笑著說,“我聽淺淺說,您在給彤彤織毛衣。媽,謝謝您,辛苦了。”
章明惠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你這媳婦的手也太笨了,連毛衣都不會織!她買了那麼多的毛線,總不能浪費了!等彤彤的毛衣織好了,我再給你織一件!你在家裏穿,自己織的,比外麵買的保暖多了!”
“好!謝謝媽!”
謝淮墨上樓,先去女兒房間,吻安可愛的小姑娘,這才檢查房間裏有無可疑的監控攝像頭。
確定彤彤的房間沒有問題。
謝淮墨掩門離開,站在走廊上,沉思片刻,直接去了他的睡房。
以淺淺的個性,即便留宿謝宅,她也會很有分寸,能被人拍到視頻的地方,也就是臥室,衣帽間和浴室。
然而,謝淮墨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謝淮墨坐在臥室裏的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白瓷茶杯,眼眸沉靜地打量杯身上的花紋。
片刻後,他放下,取出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壓低聲音,“喂,宋揚,查得怎麼樣。”
謝淮墨邊聽電話那頭的宋揚做彙報,邊起身,推開門,來到外麵的陽台上。
“謝宅這邊,我暫時沒發現異常。明天,你親自帶人過來,以安檢的名義,再進行一次的全麵搜查。”
“那家溫泉酒店,你帶人去徹查當時經過和進入淺淺房間的所有工作人員。”謝淮墨眯了眯眼睛,“尤其是他們這兩天的網絡痕跡。”
謝淮墨掛斷電話,雙手撐著陽台邊沿,抬起頭。
蒼穹高遠,遙不可及。
星星和月亮卻是亙古如初地看盡人間的一切,貪婪和狡詐,愚蠢和仇恨,它們從不說話,也從不吝嗇,它們隻是安靜地釋放自己的光芒,等著人們抬頭。
“謝淮墨,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無論生活給予我多少痛苦的熬煉,迷茫的掙紮,貧窮也好,富有也罷,最重要的是,我始終擁有心安理得的勇氣,何時何地,我都敢抬起自己的臉龐,仰望天空。”
20歲的少女,趴在圖書館的天台圍欄上,歪著腦袋,衝他笑。
眯起的眼睛,是他看過的最好看的月亮。
眼眸裏的春波,是他見過的最閃耀的光。
謝淮墨拿起手機,揣兜裏,淡淡一笑。
唐淺怡,既然我們生活的時代,腳下是看不見的汙泥深潭,就讓我將你舉得高高的。
當日上三竿,唐淺怡睜開眼睛。
“若是我麵前有一份問卷,其中有一個問題是,你什麼時候感覺自己是被愛著的?就是此刻了。”
在滿屋的烤麵包香氣裏,所有的感覺和味蕾一起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