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怡放下高高舉起的手,攥緊麻掉的掌心。
她是一個母親,麵對一個差點害死她女兒的劊子手,該動手的時候,絕不廢話!
臉頰火辣辣的痛感,讓董詩詩徹底瘋了,麵目猙獰,要朝唐淺怡撲去,可惜,她早已被許萌將手臂扣在身後,根本不可能攻擊到唐淺怡。
“第一巴掌是替彤彤打的。”
“第二巴掌是替陶陶打的。”
“至於你對我做的所有事,數罪並究,你父母不會教育子女,女子監獄會教你重新做人。”
唐淺怡看了看走過來的身穿筆挺製服的警察同誌,看著臉色蒼白,眼神驚恐的董詩詩,這才露出可親的笑容。
“董詩詩,謝淮墨的安排從來不會多此一舉,而是他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像你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永遠心存僥幸,認為自己是上帝的寵兒!也正因為如此,貪婪的你隻要有機會,就不會錯過!他是以這種方式讓你徹底死心!”
唐淺怡往後退了一步,“董詩詩,你輸了。”
李隊等唐淺怡嘴炮完,直接亮出證件,“我們接到報警,董詩詩小姐您涉嫌唆使他人擅闖私宅,投放死蛇製造恐慌,涉嫌買凶殺人兩次,涉嫌泄露怡光酒店商業機密,涉嫌唆使人綁架兒童,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沒有!我沒有!”
董詩詩激動地反駁,然而,一名女警直接掏出鐐銬,銬住董詩詩的雙手,冷聲道,“你有權保持沉默,否則,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董詩詩目光憤恨地瞪著唐淺怡。
唐淺怡微微一笑,“將你推向深淵的人,從來不是我。”
話音未落,堵在門口的人都聽到沉穩的腳步聲。
來的人一身黑衣黑褲,寬肩窄腰長腿,大步流星,自帶沉靜如山的威嚴氣場,冷漠的容顏更是俊美如佐羅,他的黑眸隻為一人而凝望,而專注,而溫柔滿溢。
唐淺怡情不自禁地往前邁了一步。
謝淮墨按手在女人肩膀上,彎唇淺笑,“雨停了,淺。”
四目相對。
唐淺怡摟住男人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唇,情不自禁地翹起左小腿,如芭蕾演員快樂繃緊腳背。
李隊黑著臉對警員說,“帶走!”
宋揚抬起手蹭了蹭鼻子,不經意地瞥了眼自己的女下屬,驚奇地發現對方的耳朵,紅得跟小蘿卜似的!
許萌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耿直地說,“老大,我餓了,想去吃飯了。”
宋揚看看手表,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說,“一起!”
許萌愕然地看著宋揚,“啊?”
麵對女下屬懵懂的眼神兒,宋揚突然覺得好笑,“我也還沒吃。”
也許是燈下看美人的關係,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女孩兒,臉上的幾顆麻雀斑點,還怪可愛的。
許萌則是茫然地“哦”了一聲。
這時——
“阿墨!阿墨,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沒有做錯!”
“阿墨,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把我推向深淵,這對我不公平!”
“阿墨,這麼多年,是我陪著你啊,你憑什麼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