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話多的夾克衫男又耐不住寂寞了：“我是為了我那口子的醫藥費，你呢？圖的是什麼？”
針織衫男眯了下眼睛，“放心，走到這一步，咱倆是栓一條繩上的螞蚱！”
夾克衫男抽了抽嘴角，“你這人一條腸子八十一道彎，就不可愛了！你現在不告訴我，萬一……呸呸呸！可就沒有人知道你是狗熊還是英雄了！”
針織衫男看著夾克衫男彈了彈煙灰，目光平靜地望著突然陰下來的天空。
“看上一姑娘，她弟尿毒症，做換腎手術，前前後後的費用加起來要兩百來萬吧！”
夾克衫男張著嘴，香煙啪嗒掉到地上。
半晌之後，夾克衫男呐呐地問，“腎源很難找的吧？”萬萬沒想到，這個脾氣暴躁的陰鬱男，和他一樣，都是情種啊！
針織衫男取下他一口沒吸的香煙，靜靜地看著煙頭寂寞地燃燒，“我給。”
夾克衫男咽了口唾沫，奪走針織衫男手上的香煙，和他自己的，都扔到地上，狠狠地碾滅，紅著眼睛低吼：“媽的，這倆崽子，咋還沒出來！”
針織衫男漠然地說，“小丫頭不用會這種廁所，估計尿褲腿上了。”
夾克衫男又是一愣。
針織衫男上前一步，砰砰砰地敲門，“出來！”
時間回到五分鍾前。
彤彤急得臉蛋紅撲撲的，眼裏汪著兩包淚，可憐巴巴地看著陶陶。
陶陶低下頭，瞅了眼彤彤被尿液打濕的褲腳兒，臉蛋也紅紅的，小聲說，“沒關係的。他們不會注意到的。”
“我想換衣服，陶陶！”
陶陶為難地皺著眉頭，“你覺得他們有衣服給你換嗎？”
“嗚嗚嗚，我想回家！我想媽媽，我想爸爸！我要回家！”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要不，我和你換？”陶陶咬著唇，悶悶地說，“我的是背帶褲，咱倆差不多高，你應該可以穿。”
“那你怎麼辦？”彤彤愣愣地問。
陶陶摸摸鼻子，“我穿你的唄！爺爺說，男孩子要照顧女孩子。快點脫！”
彤彤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珠，被陶陶一吼，愣了下，點點頭。
陶陶背過身，動作快速地脫自己的背帶褲。
這時——
“陶陶，我穿的是裙子，髒的是打底褲……”
陶陶的動作一頓，臉蛋更紅了，“那我就不穿了，我裏麵穿了秋褲，不冷的。”
這樣最好了。
其實，他也不想將沾了尿液的褲子穿到自己身上。
陶陶將脫下來的背帶褲遞給彤彤。
彤彤揪著小眉毛，“我要把裙子脫下來嗎？”
陶陶看看彤彤的打底褲，點點頭，“把裙子和褲子都脫了，換上我的背帶褲。你要是怕冷，再把裙子傳到背帶褲外麵。動作快點！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好凶的！”
彤彤連連點著小腦袋，“嗯嗯！”
陶陶蹭蹭鼻子，背過身去。
“陶陶，你幫我脫，嗚嗚嗚，我自己脫不下來！”
“真是服了你了！”
小小的正太，拉住裙尾，將小裙子兜頭拽下，拿在手裏，“好了，你把褲子脫了，換上我的！”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