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你不是睡著了嗎?”
唐淺怡尷尬地從謝淮墨身上下來。
彤彤揉著眼睛坐起來,奶聲奶氣地說,“要尿尿。”
唐淺怡見小姑娘迷迷瞪瞪的,暗鬆口氣,忙牽住女兒的小手,領她去上廁所。
關衛生間門時,唐淺怡轉過身,凶巴巴地瞪了男人一眼。
謝淮墨:“……”
——明明是這女人先主動親他的。
謝淮墨低頭看了看,調整呼吸。
不能再被這女人挑撥了,他可不想後半輩子變成有隱疾的男人。
謝淮墨舔了舔唇,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這女人居然怕他廢了,據他查過的資料顯示,很多人做完手術,非但沒有影響,反而更厲害了。
第二天,彤彤還是賴在謝淮墨身邊。
唐淺怡到了花屋沒多久,便接到莊氏的電話,對方說,合同已經修改好了。
隻要簽了協議,唐淺怡便為月籠沙花屋又拉到了一筆穩定的新業務。
唐淺怡翻了翻今天的事項安排,當即說,“今天下午,你們方便嗎?”
確定了下午三點過去簽約,唐淺怡掛斷電話。
叮咚叮咚。
“歡迎光臨。”
唐淺怡抬眸看去,臉上的笑容被平靜的神情取代。
董詩詩挽著章明惠的手臂,親母女般,默契地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花屋。
唐淺怡係上圍裙,來到工作台前,拿了一把插在花瓶裏的紫玫瑰,不急不躁地摘掉外麵的保護花瓣,修剪花莖,直接將兩人當成透明的空氣。
章明惠皺了皺眉頭。
連上門就是客的道理,都不懂!
這個唐淺怡也太不會做人了!
董詩詩拍了拍章明惠的手,示意她先坐下。
“學姐,昨天的事,對不起啊!多少損失,我照價賠償。”
董詩詩來到唐淺怡身邊,低低弱弱地說。
唐淺怡抬起眼簾,對上一雙寫滿挑釁和得意的眼睛。
很顯然,這個董詩詩今天就是來故意惡心她的。
她的目的很簡單,將她激怒,好讓章明惠對她的印象更差勁。
唐淺怡將修好的二十支玫瑰包紮成花束,打印出訂單,貼到的外賣單子上,拉開抽屜,取出一張清單,遞給董詩詩。
董詩詩接過,直接看最後的金額,驚呼,“兩萬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呀!不就兩三個花瓶,一些鮮花嗎?”
章明惠神色不悅地看著唐淺怡。
唐淺怡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淡淡地說,“每件物品的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
董詩詩這才往上細看,難以置信地瞪著唐淺怡,“這上麵寫有隻花瓶要八千多,還有一隻要六千多?”
唐淺怡微微一笑,“一杆子砸下一萬四,這口氣出的爽吧?”
董詩詩咬了咬唇,小聲說,“學姐,對不起,我……我出國散心回來後,被朋友們嘲笑得好慘,昨天氣昏了頭……請你原諒我。”
“我和你本來就不是熟人,談不上原不原諒。”她的原諒不是給董詩詩這種黑心黑肺的女人。“這筆錢,你打算怎麼還?轉賬還是現金?哦,自從和謝淮墨在一起,我就挺倒黴的,所以,你還是轉賬吧!”
董詩詩可憐兮兮地看著唐淺怡,“學姐,你沒有坑我吧?這花瓶也太貴了!我不覺得我昨天打爛的花瓶,有超過三位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