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皺著眉頭,看了眼說話柔柔弱弱,陰陽怪氣的董詩詩,悶頭繼續拖地。
董詩詩挽著精致的愛馬仕包包,來到唐淺怡麵前,露出溫婉的笑容,“唐學姐,我來買花,您不會不歡迎吧?”
唐淺怡淡淡地微笑,“怎麼會?”
董詩詩點點頭,“也是呢。學姐向來是大肚能容之人,我啊,真要向學姐好好地學習。”
唐淺怡對著頭頂的燈,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宋帆,你把單子拿給倉庫員工,讓他們先配貨。”
宋帆接過手上的單子,看了看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悠悠轉悠的董詩詩,悶聲說,“也不急於一時!”
唐淺怡臉色嚴肅,“讓你去就去。”
宋帆對宋起遞去一個眼神,臉色沉沉地往外走。
他給謝總當保鏢的時候,可是見識了好幾次這個叫董詩詩的女人,表麵對某個人笑嘻嘻,背地裏捅刀子。
“這種花,叫什麼名字?”
小悅看了眼董詩詩手上的花材,語氣平和地說,“它不算花,名字叫黃鶯,和滿天星,銀葉菊,紅豆,相思梅之類的一樣,是組合花束裏的百搭配角。”
“一股怪味道!”
董詩詩隨手一扔,無辜的黃鶯花材被扔到地上。
“啊呀,對不起啊!我是要放到工作台上的。”
董詩詩滿臉歉意地看著小悅,皺著眉頭,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小悅忍著火氣,微笑道,“沒關係。”
董詩詩抽了張濕紙巾,擦了擦手,駐足於淺口瓶裏插著的紫色玫瑰前,看向唐淺怡,微笑道,“它叫什麼名字?”
“多洛塔。是我們店裏賣得最好的玫瑰品種。這種紫色很優雅高貴,我也很喜歡。”
董詩詩細細地端量,端起花瓶,伸手撫摸玫瑰花瓣——
“啊!”
砰!
伴隨董詩詩的尖叫,花瓶筆直降落,提前結束壽命。
董詩詩捏著自己的手指,“學姐,這種玫瑰花的花刺也太多了吧!我手指差點被紮傷!”
小悅氣惱地瞪著董詩詩,“你存心來找事的吧?”
董詩詩委屈地看著她,“我沒有。我被紮了下,好疼。多少錢,我賠你們就是了。”
唐淺怡來到董詩詩麵前,笑著說,“不要緊。”
小悅氣憤地跺了下腳。
唐淺怡看著董詩詩繼續巡視,拍了下小悅的肩膀,“去戴橡膠手套,小心被碎片紮到手。”
小悅悶悶不樂地點點頭,“好吧。”
董詩詩端起一盆假日公主,笑道,“學姐,這種黃色的玫瑰倒是蠻好看的。”
“這是假日公主。它的顏色很溫馨明媚,好多顧客會配合我們店裏出售的這款白色花瓶購買,單配幾支黃鶯,簡約淡雅。”
“別跟我提黃鶯,我總覺得它的氣味怪怪的。”董詩詩嬌氣地皺皺鼻子,揮揮拿著花瓶的那隻手。
砰。
又一隻花瓶結束了壽命。
“唐姐,你看,她就是存心找事!”
小悅難以置信地怒視董詩詩,擼起襯衫衣袖,就要衝過去,被唐淺怡攔住。
董詩詩冷笑一聲,“又不是你的花屋,你心疼什麼?瞧瞧你們代老板多麼的淡定從容!難怪你隻是一個打工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