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好差勁。
像個喜歡罵街的潑婦，動手又動嘴。
可，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剛剛，她就跟被魔鬼附體了似的，恨不得和那兩個人同歸於盡！
“衝動可不就是魔鬼嗎？嗬嗬嗬！”
唐淺怡從廁所隔間裏出來，接聽宋帆的電話。
“再等我兩分鍾，馬上到。”
幾分鍾後，宋帆看到老板娘拎著袋子回來，神情平靜，眼角似乎有點紅，聯想剛剛接到的老板的電話，宋帆的心裏咯噔一下！
老板這運氣也衰得沒誰了吧！
這麼大的醫院，這麼多樓，也能被老板娘抓包？老板今天應該去買彩票的！
“試試看。”
唐淺怡打開鞋盒，將一隻鞋子遞給小芹。
小芹接過，吸了下鼻子，“唐姐，謝謝您。”
“舉手之勞。這隻腳就先別穿了。宋帆，你扶著小芹，我們走吧。”
宋帆點點頭。
上車後，小芹看著唐淺怡盯著車窗外，反反複複地糾結醞釀，直到宋帆將她送到自家樓下，才鼓起勇氣開口，“唐姐，今天真的謝謝你。鞋子多少錢？我轉給你。”
唐淺怡擺擺手，“不用了。我在超市隨便買的一雙，百來塊而已。你家裏有人嗎？”
小芹點頭，“我和我媽說了。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讓她下來接我。”
“好。”
從小芹家所住的小區出來，宋帆不時從鏡子裏瞥瞥異常沉默的老板娘，想說點什麼，又感到尷尬。
老板娘是女的。
他是男的。
就算在心裏把老板娘當成大姐姐，也不好意思提那種隱私話題。
黑色路虎加入中午擁堵的車流，宋帆開了一會兒，悶悶地開口，“謝太太，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好餓。”
唐淺怡：“……”
宋帆空出一隻手，摸了下鼻子，小聲嘀咕，“我這人一餓就心慌，注意力就無法集中，沒法做別的事。”
唐淺怡：“……嗯。”
宋帆想了想，又說，“我知道這邊有家手工麵館，蔥油拌麵和牛肉麵都很好吃。”
唐淺怡按著眉心，有氣無力地說，“行，就去這家。”
於是，宋帆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將路虎撇下，帶著唐淺怡在巷子裏七拐八拐，去到一家開在旮旯角落裏的小麵館。
雖然位置不好，這個點，也有很多顧客，他們排了十幾分鍾的隊，才有座位。
“謝太太，你的傷口還沒好利索，吃牛肉麵吧！”
唐淺怡點頭。
她根本沒胃口，吃什麼都無所謂。
宋帆招手，叫來跑堂的，“一碗蔥油拌麵。一碗牛肉麵.牛肉麵不要太辣，加個荷包蛋，多點青菜和花生。蔥油麵給我上最大份的。”
“好好好，宋哥請稍等。”
唐淺怡驚奇地看著宋帆，“你以前帶女孩子來過？”
宋帆搖頭，舔了下唇，幽幽地看著老板娘，“這家店是老板帶我們來的。”
唐淺怡垂下眼睛。
宋帆也低著頭，聲音更小地說，“謝太太，對不起，我和宋起幫著謝總撒謊了。可，我相信，謝總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