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甜從鼻子裏溢出笑意,說,“三十歲的老女人,偶爾也要有感而發一下!不跟你說了,我得去開會了!”
唐淺怡看著站在馬路邊猶豫的年輕女孩,幹脆地說,“好!”
掛斷衛甜的電話,唐淺怡稍微提高音量,對那位年輕女孩說,“妹子,要買花嗎?不買也沒關係,可以進來看看哦!”
這邊的衛甜開完會,搞定了兩份給客戶看的報告,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決定準點下班。
衛甜自己開車,從公司回到家,雖然距離不遠,趕上交通高峰期,還是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七點多,外麵還沒有黑透,開門的時候,家裏亮起的燈,依然讓她覺得很溫暖。
溫暖得讓從今天起,真正邁進三十高齡的衛甜,鼻子有些發酸。
她站在玄關處,對著鑲嵌於門上的穿衣鏡,審視自己很久,確定神色如常,這才彎腰打開鞋櫃,取出拖鞋換上。
“回來了。”
衛甜轉身,便見男人係著圍裙,上身往後仰,娃娃臉上的燦爛笑容,燦爛得近乎可恨。
她是回來了。
但是,林逸臣不會知道,在這一天,從早上睜眼到此刻,短短的十二個小時裏,她經曆了什麼。
衛甜沒有說話,直接進了臥室。
林逸臣握著手上的番茄,眼神複雜地望著臥室,低下頭,咬著唇,吸了下鼻子,走到洗菜池前,擰開水龍頭,發狠地衝洗手上紅彤彤的番茄。
將搓破皮的番茄放到砧板上,林逸臣打開冰箱,拿了隻洋蔥,一切兩半,扔到料理台上,悶頭切番茄。
這時,門鈴響了。
林逸臣擦了擦眼睛,頓時暴躁,“艸!”
“您好,請問是林逸臣先生嗎?”
“我是。”
“這是您訂的蛋糕,請簽收。”
林逸臣接過筆,潦草地簽上名,鄭重地接過外賣員手上裝著蛋糕的大盒子。
林逸臣將盒子放到鞋櫃上,又傻兮兮地用手擦眼睛——“艸!”
衛甜洗完澡,將頭發吹幹。
坐在梳妝台前,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做了知趣的女人。
——好好打扮一番,報答在廚房裏兢兢業業的小崽子。
林逸臣聽到動靜,抬起頭,眼神凝住。
在灌籃高手裏,仙道彰和流川楓都是白皮,但一個是泛著粉的暖白,一個是染了雪的冷白。
衛甜的皮膚很白皙,便是流川楓的那種冷感的白。
這樣的膚色,搭配烈焰紅唇,視覺衝擊力,尤其震撼。
那條對男人來說,最為神秘的黑色的真絲連衣裙,隨著女人的走動,柔軟的布料,盡職地勾勒出女人前凸後翹的好身材。
透過紅色的燭光望去,隱約的走光,讓男人幾乎瞬間血脈賁張。
林逸臣低下頭,咽了咽喉嚨,垂眸盯著親自準備的牛排和番茄意麵,靈光一閃,如被人醍醐灌頂般,他彈跳而起!
等了幾秒,見男人沒表示,隻好自己拉開椅子的衛甜,被林逸臣的失態,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