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激起千層浪。
唐淺怡蹙眉,伸手輕輕地拉著男人的衣袖,對他微不可察地搖頭。
謝淮墨握住唐淺怡的手,輕捏她的手背,安撫她眼裏的擔憂。
記者們早就被這種群眾喜聞樂見的大人物感情史吸引了注意力,哪裏還管邵軍的家屬。
而邵軍的家屬又哪裏敢真的自殺,不過是想要借助媒體,訛上一筆。
“我和謝太太,嗯,未來的謝太太。”
下麵有人笑出聲。
“她比我低兩屆,是我的學妹。我們相戀一年半,分離七八年,因為誤會,因為年少的鋒芒,因為敏感和自卑,也因為過於在乎而對對方的猜忌。最大的過錯方是我。我讓一個女孩子剛滿二十歲,未婚先孕。”
現場有人倒吸冷氣,再次陷入詭異的靜默,連邵軍家屬都暫時消音。
所有人都看向那位濱城新貴旁邊,羞赧得恨不得鑽進地洞裏的女人。
“謝太太很傻,她偷偷地退學,躲起來,在哥哥和嫂嫂的幫助下,生下孩子。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因為害怕父母擔心,養在哥嫂的戶口本上。在我們重逢之前的六年裏,她一直和哥嫂生活在一起,在哥嫂的幫襯下,獨自撫養這個孩子。因為中途從山南大學退學,她沒有大學文憑,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始終是一名業務經理,卻是業務最優秀的,最直觀的優秀指標大概就是年薪加起來有百萬吧!”
下麵又有人笑了。
謝淮墨歎了口氣,“如邵軍的家屬所說,謝太太的年薪,不過是我指頭縫縫裏漏出來的一點點?但人家就因為自己能有這樣的實力,一再拒絕和我複合,前段時間,還要跟我打撫養權官司。”
“謝總,撫養權官司什麼時候打啊?”
大聲吆喝的是名男記者。
現場的氣氛因為男記者的插科打諢,一改之前的劍拔弩張,民不聊生,愁雲慘淡,好多人都開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逸臣簡直哭笑不得,“詭異的神轉折!嫂子簡直是我哥的福星!”
衛甜沒有說話,上彎的唇角顯露她的好心情。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家中基業,百年長青。
某隻小豬,大概真的是隻招財豬吧?
衛甜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說,“走了。”
林逸臣擁住女人的腰,回頭看向被記者包圍的男女。
男的高大挺拔,白衫黑褲,如芝蘭玉樹,溫潤倜儻。
女的嬌小可愛,淺灰色的連體褲,得體優雅,自有雋永的知性美。
他們隱約聽到男人低沉清朗的聲音說,“撫養權官司是不可能打的!作為男人,當年能追求到佳人,如今更有女兒助攻,領證結婚,還會遠嗎?”
林逸臣:“衛甜姐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衛甜冷笑一聲,“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林逸臣:“以我倆的頻率,說不定已經有小豆豆生根發芽了。”
衛甜:“你以為我是唐小豬哪種蠢貨?”
林逸臣:“……我不想了。”衛甜要是跑路,他還真不一定能找回來。
唐淺怡真的沒想到,某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害她特別後悔走過來,隻能偷偷祈禱,記者不要把她拍得太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