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還是沒有勇氣去問章明惠是被哪位大師開導了,突然就想通了。
算了,暫時算了,就當這位大師的名字叫謝新彤吧!
等到有一天,她有勇氣告訴謝淮墨自己怕黑的原因,就問問他——“謝淮墨,你是怎麼說服你媽不再反對的。”
不過,似乎沒有人問過她為什麼怕黑?
怕黑是因為黑暗中的一切都變得很高大,都是魑魅魍魎,就連自己的影子也似乎蔓延到天際,要將她本人吞沒。
可,正因為黑暗,光也更亮了呀。
謝淮墨就是她遇見的最亮的一道光。
當他跑步時。
當他維護被男朋友毒打的女孩子時。
當他始終堅持食物品質是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創業。
他永遠是她生命裏最亮的一道光。
謝淮墨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一直看著,眼神平靜,表情平靜。
當女人的呼吸均勻,熟睡了,他逸出長舒口氣的歎息。
就這麼看著,看到眼睛睜不開,他也睡了。
醒來後,天色大亮。
謝淮墨放輕動作,坐起來,看著還在熟睡的女人。
昨晚做了多少次,他不記得了。
但他記得,他輕易地讓她噴了三次。
她還是像從前那麼敏感,令人欲罷不能。
謝淮墨拿過手表,看了眼,竟然才七點多?大概是因為盛夏還未真正過去。
他們還能抓住青春的最後一截尾巴,真好。
謝淮墨俯下身,輕輕地親了下女人的臉蛋。
微微有一點油光。
他無聲地笑了。
還是長了點年齡。
昨晚結束後,兩人就洗過澡,謝淮墨進了浴室,便簡單地衝了下。
洗漱過後,他來到陽台上。
對麵有個胖乎乎的男人也站在陽台上,正伸著懶腰。
謝淮墨不由地又笑了下。
唐淺怡醒來後,卻是迷糊了好久,腦袋才清醒,回憶起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腦海裏的畫麵,讓她的臉頰陣陣地發燙,竟然慶幸謝淮墨已經先起床了。
坐在床上,唐淺怡痛苦地抱著腦袋。
昨晚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
現在要她怎麼辦?
謝淮墨那個王八蛋,沒有像上次那樣為她準備好衣服。
他肯定是故意的。
撐著酸痛的腰肢,唐淺怡罵罵咧咧地下床,揣著怒氣,粗魯地拉開衣櫃,臉色更黑。
清一色全是男士服裝。
氣著氣著,她就笑了。
她大概是腦子真不清醒了,難道還希望謝淮墨這裏有女人的衣服?
這個重/欲的男人,這些年裏,應該也和別的女人雲雨過吧?
挑了件白襯衫,心中不快的唐淺怡套上,出門尋人。
路過飯廳,她拐了進去。
桌上放著早餐。
全麥麵包,對切白煮蛋,蔬菜沙拉,以及一杯裝在保溫杯裏的牛奶。
“我喜歡吃中餐。包子和豆漿油條。”
唐淺怡坐下來,咬了口麵包,這才看到餐盤下壓了張紙條。
是熟悉的字跡,行雲流水,瀟灑又有型。
“咳!咳!咳咳咳!”
唐淺怡咳得驚天動地,擰開保溫杯,灌了一氣。
字條曰——飯在桌上,我在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