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通過女人的心是下麵的羊腸小道嗎?
為什麼他上下齊管,似乎還是無法拉近和這個女人的距離?
在無法擺脫他的死纏爛打後,這女人選擇了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真是煩死他了。
修長的手臂從後麵摟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纖腰。
林逸臣將下巴放在女人纖弱的肩膀上,輕輕地吻她圓潤白嫩的耳垂,溫熱的呼吸製造了親昵感。
衛甜心想,此情此景,若是放在導演的鏡頭裏,是男女主角感情正好的時刻。
她和林逸臣的這場戲,最好由一位外國導演來執導。
“衛甜。”
“什麼?”
衛甜端起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借此掩飾自己心頭的緊張感。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林逸臣像小狗似的,輕輕地蹭著女人沐浴之後馨香柔軟的發絲,微眯著眼睛,往前湊,蹭她的臉頰。
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隻要擁抱著這個女人,心裏便滿滿的。
誰都會離開他,他也不在乎。
唯有這個讓他心髒體會到很多奇妙情緒的女人,他想要將她抓在手裏。
“你想說便說。”
衛甜的語氣淡淡的,又抿了一口檸檬水。
“是不是我說,其實,我爸媽已經為我訂了門婚事,你也是這樣不冷不熱的姿態?”林逸臣低低地笑,語氣頑劣。
衛甜這女人是不是隻在乎那個送她項鏈的男人!
林逸臣的眼裏閃過一抹陰鷙的寒光。
衛甜握著杯子的手,微微發抖。
她慶幸在林逸臣說這件事的時候,杯子是放在桌麵上的。
“我們之間的一切,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衛甜鬆開杯子,伸手去拉緊緊鉗製她的有力手臂,語氣淡漠,“明早八點,我飛日本,大概去四五天。你有足夠的時間打掃幹淨自己在這裏留下的痕跡。現在,放開……“
腦袋被人往後掰,薄涼的唇精準地吻住衛甜,堵住她接下來的話,強勢地掠奪她的呼吸。
衛甜的腦子漸漸地開始迷糊,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又被男人壓在身下。
她想了想,乖順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吻上他的下巴。
氤氳旖旎的氣氛衝散了剛剛對話時的風雲暗湧。
可,林逸臣知道,他和這女人的距離更遠了。
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打動不了她吧?
就像那些喜歡他的女人,無論為他做過什麼,都無法令他動心,連感動都沒有,反而覺得這些做無用功的她們真的很煩。
許久之後,林逸臣垂下眼睛,表情沉靜地看著趴在他的胸口,酣然入眠的女人,嘴角勾起自嘲的淺笑,“可我能怎麼辦?隻能繼續做啊!”否則,煩人的他連這樣抱著衛甜的機會都沒有!
唐淺怡,衛甜,這兩個女人能成為好朋友,大概是因為有個共同的優點:沒心沒肺。
對這兩人來說,天大的事,都會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如睡醒後,再想辦法解決。
林逸臣揉揉發堵的胸口,下意識地打開抽屜,往裏摸去,而後,他才想起,衛甜不喜歡男人抽煙,所以,他跟隨哥的腳步,也把煙給戒掉了。
“衛甜,你上輩子是埋我的那個人吧?”
不然的話,明明這女人也沒有什麼優點,為什麼他的心髒隻會因為她而產生異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