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報告,她去醫院找人問問。
生病了,不等拖!
早發現,早治療,效果好!
“媽!”
章明惠被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謝淮墨紅著臉,飛快地衝過來,搶走章明惠手上拿的東西,“您,您,您怎麼連這個東西都翻出來了!”
章明惠看了看,“不就是個小香囊,裏麵能裝了啥呀?”她捏了捏,軟軟的,又不是報告,阿墨著急什麼?
謝淮墨別開臉,小聲支吾,“別人送我的大胖次。”
章明惠:==
“誰送的?”
“您?!八年前,淺淺送的。”
章明惠黑了臉。
“謝淮墨,你有病吧?出差還帶著八年前的一塊破布!”
謝淮墨攥著小香囊,走到窗前,聲音沙啞地開口,“這不是破布。是淺淺送我的第一份貼身禮物。雖然她很笨,買小了,但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的。她給自己買十幾塊三條的,給我買幾十塊三條的。其實,也沒什麼。她為了給我準備一份像樣的禮物,一塊價格合適的腕表,偷偷地打好幾份工。其實,也沒什麼。可,當時,我隻是個窮小子。我就覺得特別珍貴,尤其是在當時還有別的富二代追求她的情況下。”
章明惠怔怔地聽著。
“媽,其實,我沒怎麼想創業,是因為她用真心待我,我才想創業,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這些年,我每次出差,都帶著這個東西,就是提醒自己,即便現在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要讓自己混出人樣,假以時日,和她重逢,能有底氣重新追求她。”
謝淮墨推開落地窗,揚臂一揮。
“阿墨?”
章明惠錯愕地看著兒子竟然將視若心頭寶的破布給扔了?
“媽,您說得對!我和淺淺,若是有緣分,也不會浪費這麼多年。現在,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也該死心了。”
“阿墨……”
謝淮墨依然背對著章明惠,抬起手,摸了下眼角,聲音沙啞地說:“媽,我今天有些累,想睡覺了。”
章明惠神色複雜地看看喪失活力的兒子,“哦哦”了兩聲,腳步沉重地離開兒子的房間。
謝淮墨聽著門被帶上的聲音,自嘲地閉了閉眼睛。
他虧欠了彤彤。
他錯失了女兒,整整七年。
餘生,他都要陪在彤彤身邊。
以後,他會將全部的父愛都給彤彤,彌補這七年對她的虧欠。
“媽,對不起了。”
謝淮墨將手中的香囊塞進睡褲口袋裏,水杯放在落地窗前的茶幾上,溫柔地笑了笑。
那個笨蛋也曾說過,“謝淮墨,我們將來的房子,不需要太大,但一定要有落地窗。”
“哦。”
“落地窗那邊,要放好幾隻懶人沙發。連顏色我都想好了,一隻土黃色的,一隻比較灰的淺綠色,一張奶白色的實木茶幾,茶幾上要放酒紅色水滴形狀的花瓶,一隻修長,一隻矮嘟嘟的。”
“哦。”
“家裏要養很多的花花草草,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每天早晨,我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剪幾條花枝,插進花瓶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