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楊母將兒子送到住處,也非常放心地讓自家兒子和別人家的姑娘相處。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兒子的尿性——內心多狂野,外表多正經。
說的好聽點,叫悶騷。
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個大寫的慫貨!
“淺淺,你要喝水不?”
“不喝。”
楊成坐在沙發上,“那,你要吃點什麼?”
“不吃。”
唐淺怡坐在楊成對麵,用茶幾下堆積的舊報紙,做紙帽子。
楊成摸摸鼻子,“你的手蠻巧的,還會用報紙做帽子啊!”
典型的沒話找話。
唐淺怡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心裏有些傷感。
哪裏是她手巧?
而是曾有一個心靈手巧,什麼都難不倒他的人,經過她的生命。
“楊大律師,毛毛躁躁和心靈手巧並不矛盾。”
唐淺怡將帽子戴上頭上,板起臉,看著他,“您是不是該挪挪地方了?”
楊成苦笑,“還真拿我當病號啊?”
“不是病號。”
“那是?”
唐淺怡眯眼一笑,“殘障人士,時髦的說法叫病嬌。”
自取其辱的楊成:==
“趕緊去房間,我要開始打掃了。”
“好吧!”楊成戀戀不舍地起身,“那,我們中午吃什麼呀?”
“看時間。我要是收拾得快,就去超市買點菜,咱們自己做。要是收拾得慢,就叫外賣。”唐淺怡利落地說。
楊成屁顛顛跑回來,笑眯眯地說,“淺淺,我幫你收拾吧!”
唐淺怡:==
楊成傷的不是腦子麼?
為什麼她覺得這家夥像是被人魂穿了?
膽兒肥了,臉皮也更厚了!
唐淺怡無視這個假男友,該幹嘛就幹嘛。
楊成討了個沒趣,又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唐淺怡忙活。
淺淺今天穿的很簡單,白色V領T恤,淺藍色的七分小腳褲,T恤很寬鬆,下擺在細細蠻腰上繞了一圈,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為了方便,頭發紮成丸子。
忽略那頂其實有點醜的報紙帽子,女人窄頭寬肩,鵝頸蜂腰,雙腿又長又直,比例超好,真的好養眼迷人。
此刻,她正辛苦地墊著腳,擦落地窗的脖子,隨著手上的動作,纖細曼妙的身體微微地顫動,像花朵隨風輕搖。
楊成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唐淺怡不盈一握的柳腰和延展而下的緊實翹臀上……弧度好美,天生適合被男人從後麵抱住。
楊成看了一會兒,口幹舌燥,摸了下燥熱發燙的臉頰,默默地起身,去廚房,找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嚕地猛灌。
淺淺再這麼誘惑他,他要麼變禽獸,要麼憋出病來。
可,現在就求婚,淺淺會答應他嗎?
楊成眼裏閃過一絲自嘲。
說實在的,在談戀愛這個案子上,他完全沒有信心。
今天他厚臉皮硬撩,其實,一直在心裏捏了把汗,好怕好怕淺淺惱了,直接給他黑臉。
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個膽小鬼。
撩一下,就跑。
看她不生氣,就,再撩一下。
楊成雖然有幾個月沒有住在這裏,其實蓋著防塵布,倒也不算髒。
工作了這麼多年,唐淺怡的動作已經很麻利了,兩個小時,便將兩層的酒店型複式公寓大體打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