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從來不需要您為我做什麼。您要是還稀罕我這個兒子,就請您給我一點清靜吧!”
“氣死我了!逆子!為了一個女人,連媽媽都不要了!”
章明惠紅了眼眶,嗚嗚地哭起來,“謝軍,你看看,你的好兒子啊!哪有這樣的混小子啊!我為他好,他把我當成仇人,豬油蒙了心啊!”
謝淮墨被哭得一個頭兩個大。
沉默了一會兒,謝淮墨在章明惠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媽,您別哭了。您告訴我,您為什麼不喜歡淺淺?您有什麼疑惑,我給您解答。我也向您保證,除非有特殊情況,我不再去見她。”
反正他去了,淺淺也不會待見他。
章明惠嚎了一會兒,也累了,順著兒子給的台階下來。
“我沒什麼疑惑,就是和她沒眼緣。”她不能告訴阿墨,是因為八字不合。阿墨是最討厭封建迷信的人。
謝淮墨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這下子,他是徹底心累了。
“行,我明白。媽,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看著你把午飯吃了。阿墨,不是媽說你,工作重要,身體更重要!你以前身體多好啊,現在才三十歲,就有了胃病,等老了,還不得一身病?趕緊吃飯!”
“好!”
謝淮墨在桌邊坐下。
章明惠笑盈盈地給兒子拿筷子,盛湯,夾菜。
看著兒子吃飯,到了嘴邊的話,章明惠想了想,還是咽回去。
她和兒子的關係還緊張著呢,還是先不提詩詩了。
阿墨昨天那一聲——“滾!”也把她嚇得不輕。
還是等等看吧!
等那個狐狸精結婚了,阿墨沒了念想,再和他說說。
阿墨哪裏都好,還孝順,這次若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作妖,也不會這麼生氣。
她的話,阿墨還是聽的。
還是等等看吧!
男人三十一枝花,她這個做媽的,不著急,不著急!
謝淮墨吃了毫無滋味的午飯,讓司機送走了章明惠,看看時間,給唐家的座機打電話。
那次,他帶彤彤去遊樂場,本來隻是把他的手機號碼給彤彤,方便聯係,沒想到,小姑娘聰明得很,記得家裏的座機,當場寫給他了。
現在……
謝淮墨自嘲一笑。
隻能靠這遠古的座機,通過彤彤,打聽那女人的消息了。
昨晚,他還做了一個決定,除了那女人遇到危險,平時的日常動態,都不必向他一一彙報。
他怕自己會氣到爆肝,做出自己都無法想象的衝動之舉,比如被沈峰那貨蠱惑,變成自己最不恥的那類人渣。
座機響了幾聲,謝淮墨屏息等著對方拿起電話。
“喂,哪位?”
清甜,堅定,明快的音色,讓謝淮墨心口一緊。
謝淮墨攥緊手機,站在落地窗前,靜看天上的雲卷雲舒。
或許是因為她的聲音吧,天空意外的藍,雲朵白得不可思議,有一團雲,像極了一顆心。
唐淺怡等了一兩秒,疑惑地皺了下秀氣的柳眉,再次詢問,“喂,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