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們。”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詩詩打算搬過來,和我同住,方便照顧我。我那裏還有你當年留下來的東西,被她看見不好。”
“丟掉吧!”
“淺淺,你可以選擇拿走,也可以選擇一直放在我這裏,反正我是不會親手丟掉。”
唐淺怡轉過身,深吸口氣,“謝淮墨,你看看現在幾點?淩晨四點!四點啊!你吵醒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你這個瘋子!瘋子!”
謝淮墨神色冷漠地看著她,“不然呢?難道我還會對一個每天接受楊成玫瑰花的前任念念不忘嗎?上車吧,把你的東西都拿走。”
“好!我去拿!”
唐淺怡直接拉開後麵的車門,彎腰上車。
謝淮墨從後視鏡裏看著唐淺怡氣呼呼的冷漠側臉,英俊的臉上浮現陰鬱的表情,眼神冷漠如狼,閃爍綠幽幽的寒光。
調轉車頭,駛出小區。
四點多,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小區裏,連清潔車來回駛過的聲音都沒有。
市區裏的路況自然異常順暢。
謝淮墨冷靜地將車速控製在限速範圍內的最高值,十幾分鍾後,駛入濱城某片寸土寸金的別墅區。
車子停在一幢獨棟別墅前。
謝淮墨推門下車。
唐淺怡隨他走到門口,別開臉,不知為何,她的心裏總覺得不太對勁。
“進來吧。”
唐淺怡搓著胳膊,冷冷地拒絕,“不用了。”
這裏應該是謝淮墨準備好的婚房。
她才不要進去呢!
“你怕什麼?難不成我會吃了你?”謝淮墨上下打量,“你也不看看自己,頭發亂糟糟的,穿著七年前的舊睡衣,整一副頹廢大媽的熊樣,別說是我,普通男人看你這副德行,也倒盡胃口好嗎!”
嗬,這就是男人,喜歡你,無論你怎麼樣,他都覺得可愛。
一旦另有所愛,在他眼裏,你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你的存在都是錯誤。
男人的劣根性,連謝淮墨,也無法避免。
唐淺怡使勁地眨眼睛,冷冷地微笑,“我不修邊幅,是我自己的事,隻要我覺得舒服就好。謝淮墨,你如此懟前女友的嘴臉,才是真醜陋!不過,如果否則前任活得不如自己光鮮亮麗,能滿足你的虛榮心和優越感,那麼,對我來說,就當是功德一件了!”
謝淮墨冷笑,“嘴巴這麼厲害,不愧是律師的女朋友。”
唐淺怡莞爾,“我家那位嘛,哪怕是現在也比不上謝總當年的油嘴滑舌,不過,我就喜歡他的斯文……”
砰!
纖瘦的後背重重地撞到門上,唐淺怡吃痛,臉色微白。
“謝淮墨,你幹什麼?你說過的,你不打女人!”
謝淮墨步步緊逼,臉上浮現殘忍的漠然,冷冷地說,“你也說過,希望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唐淺怡害怕地往後退,腳下一踉蹌,退進屋裏。
這樣的謝淮墨,讓她感覺好陌生,好反常,好可怕。
這是她愛過的男人嗎?
老天,她到底該聽謝淮墨那晚在花店門口說的話,還是該相信那些照片!
謝淮墨眼帶笑意地注視女人慌亂的模樣,抓起放在鞋櫃上的遙控器,門在他身後,緩緩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