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少奶奶、白頭偕老的女人、有責任感……這一係列的關鍵詞都暫時地砸蒙了做夢都想嫁給謝淮墨的董詩詩。
若不是那個女人的突然消失,他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唐淺怡,這個笨蛋!狠心的笨蛋!
拋棄他,被他找到,連當年不告而別的理由,都不給他!
唐淺怡,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下輩子也休想!
砰!
浴室洗手台上方的鏡子瞬間龜裂,紅色的液體彙入一道道的裂紋裏。
謝淮墨麵目痛苦地抱住疼痛的腦袋,眼裏滿是猩紅的不甘心。
為什麼?
明明那麼相愛,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明明那麼相愛,為什麼卻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明明那麼相愛,為什麼不讓他一起分擔?
為什麼?
明明已經和別人訂婚了,還是忍不住去想她,去惦記她,去渴望她!
想要捧住她的臉,狠狠地親那張可惡的小嘴,想要抱住她,像過去那樣,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把她欺負到哭,讓她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
“唐淺怡,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讓我變成一個心理有病的笨蛋,除非是你,否則……嗬嗬……嗬嗬,我上輩子刨了你家的祖墳吧!”
“阿墨,詩詩要走了,你送她回家啊!”
門外的揚聲呼喚,將思緒淩亂的謝淮墨拉回現實。
“媽,我知道了,馬上下去。”
水龍頭擰開到最大,冰冷的水柱衝刷著手上快要凝固的血汙……
謝淮墨神色陰鬱地看著再次碎掉的鏡子,細長深邃的丹鳳眼裏全是波瀾不驚的漠然。
脫掉髒了的襯衫,謝淮墨赤裸著上身,步出衛浴室,換了件黑色襯衣,單手抄兜,神色如常地下樓。
在謝淮墨送董詩詩出門後,章明惠聽著汽車引擎發出的聲響,黑著臉,壓抑著怒氣吩咐管家,找人明天過來換浴室玻璃。
章明惠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咬牙切齒地咆哮,“唐淺怡!唐淺怡!這個陰魂不散的臭丫頭!要不是你,阿墨也不會吃那麼多苦,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再次出現!我的兒子是有出息的企業家,我不允許他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淺淺,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一直噴嚏不斷的?”
關欣伸手摸了摸唐淺怡穿的連衣裙,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把嫂嫂的話,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媽媽,你不要管姑姑啦!女人操太多心,容易老的,彤彤不要媽媽變老。姑姑都是老姑娘了,要是不抓緊美麗的尾巴,就更沒有人要了。我們老師說了,美麗是女人的風度。”
“噗……”
關欣摸摸彤彤的馬尾辮稍,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你這張小嘴哦,巴拉巴拉,也不知道隨了誰!”
唐淺怡臉上的笑容倏而寡淡。
“當然是隨我呀!”唐深博餘光瞥了眼妹妹,笑嘻嘻地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忘記啦,當年我還給你寫過長達八千字的情書呢!差點趕上我的畢業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