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甜歎息一聲,心說,“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感謝別人說的耶穌你……因為有你而誕生的歌,因為有你而可愛的人,使我也能得到改變的機會。大步往前走,不再回頭看。”
現在的她,喜歡以前看過的一句話,“既然不想回頭,那就往前走得更遠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
衛甜幾乎是天天往花屋跑,甚至成了月籠沙的半個兼職人員。
她是去和好姐妹唐淺怡討論婚禮方案的,卻也因此對花藝這一行有了比較全麵的入門了解,而這就為以後策劃婚禮時,對於四季花卉的選擇,花卉的搭配等,都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對了,淺怡,關欣姐應該快卸貨了吧!”
這天,衛甜和唐淺怡確定了婚禮上的花藝方案後,她靈光一閃,詢問好姐妹。
“嗯。已經到預產期了。”
唐淺怡笑了聲,又說,“不過,最焦慮的反而是我哥。向來脾氣忒好的一個人,我昨天過去時,發現我哥已經緊張得快變成行走的煤氣罐了。”
“這也正常。你哥嫂的感情向來好。”
唐淺怡握住衛甜的手,眼神溫柔地看著好姐妹,語氣堅定地說,“我們都會很好。”
衛甜怔了下,看向灑進花屋的金色陽光,說,“誰知道呢。”
對她來說,愛情是踩著石頭過湍急的河水。
她從不貪心,也從未有自己可以在每塊石頭上都站立得穩的自信。
在這條湍急的河裏,她隻想要在一塊石頭上站立得穩。
是她運氣不好,每一塊石頭,都隻想讓她滑倒,被河水衝走,所以,為了保持平衡,不至於跌倒,她必須像羚羊一樣,不停地跳躍,不停地跳躍,不停地跳躍……
當她停止跳躍,她就還是掉進了澎湃的河水裏,嚐盡了愛情裏的刺骨寒冷。
在刺骨寒冷的河水裏,她走呀走,走呀走,意外地看到了一塊又大又平坦的石頭。
這塊石頭露出河麵的部分,被太陽曬得幹幹的,暖暖的,像圓形的大床。
他沒有說過喜歡她。
他的眼神那麼溫柔,他的氣息那麼幹淨,他的一切都那麼妥帖……
他真的太壞了。
可是,受盡了愛情裏的苦,站在刺骨寒冷的河水裏的她,能夠走到這塊又大又平坦又溫暖又幹燥的大石頭身旁,爬到它的身上,曬曬太陽,曬幹所有的過往,往後餘生,隻和這一塊石頭擁抱和安眠嗎?
會不會在她糾結遲疑的時候,有人占領了這一塊佳美的金子般發光的石頭呢?
若非如此,為何這段時間,陳爺陳奶沒有給她打電話,叫她去家裏吃飯,他……也沒怎麼聯係她,隻是偶爾點讚她的朋友圈。
“衛甜?”
“衛甜。”
唐淺怡拍拍衛甜的肩膀,微笑著,看著她的眼睛,“你在想什麼。”
衛甜搖頭,誠實地說,“我在想什麼,都沒用。淺,你是過來人,你明白兩個人的事,不是一個人努力想,就會有結果。”
唐淺怡說,“那就去做啊!”
衛甜的心髒怦怦地跳動。
要她主動聯係陳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