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雅,考古隊那邊通知集合,你幫我請個假。”薑諾正一邊收拾背包,一邊麻煩舍友白業雅幫她請假。
“沒問題,諾兒姐。”白業雅正在準備畢業論文,隻是應了一聲,就繼續“劈裏啪啦”地拍打鍵盤。
“那我走了。”薑諾點點頭,關上了門。
白業雅這才抬起了頭,望著被關上的門歎了口氣:“唉,我要是和諾兒姐一樣,畢業前就被國家考古隊錄取,哪還用在這兒寫論文啊。”
說完,白業雅低下頭繼續著未完成的使命。
薑諾很快到了宿舍樓下,八月份的太陽不但溫暖,還如同利劍一般對準世人的雙眼。
薑諾抬起右手遮擋太陽光,彎了彎嘴角:“這次,似乎能幹一票大的。”
地鐵飛馳在軌道上,一停一動間搖得人昏昏欲睡,薑諾的眼底卻閃著暗芒,似乎是狩獵時的獅子。
三十五分鍾後,薑諾如約站在了考古研究所的門前,與之前不同,眼底的暗芒被天真取代,嘴角那抹微笑也顯得純潔可愛。
“呦,小諾,挺準時嘛。”來人是研究所的副所長蘇念瑜,三十二歲卻故意蓄起胡渣,倒是有點大叔的意味。
“蘇副所長,守時可是我的第一大優點哦。”薑諾故意打趣道。
蘇念瑜笑笑,想到了什麼,正色開口道:“小諾,你聽說這次的發掘沒?似乎是個曆史上從未有過的墓葬風格,所長懷疑,可能來自上古時期。”
薑諾低頭思索了許久,震驚地抬頭道:“上古時期?莫不是《黃帝內經》中記載的那個‘人能取天地陰陽變化之理而加以適應’的上古時期?”
蘇念瑜點點頭:“據說,那個年代的人年過百歲還精神抖擻,像壯年一樣。”
薑諾麵有凝重之色,開口道:“是主人墓還是衣冠塚?完好嗎?”
蘇念瑜搖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有所長見過。最奇怪的是,這次的發掘是秘密進行,無關人員連靠近都不可能。”
薑諾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談話間,薑、蘇二人已經來到會議室,會議室已經有三個人在等候。
坐在首位的是所長高征博,已經五十多歲,戴著眼鏡,慈眉善目的樣子。薑諾對他的記憶,隻有報紙上的隻言片語和他對自己說出:“隻要你來我們研究所任職,條件隨你開。”時堅定地神情。
高征博左手邊是文物鑒定師王憶,是畢業於哈弗大學的才女,今年隻有二十八歲,平時不苟言笑,專業素養一流。
王憶左邊是墓葬專家劉紳,四十七歲,從業二十七年,能準確地判別墓葬的年代和墓主人的身份。
“小薑,小蘇,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我找你們來的用意了。”高征博笑笑,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應該是和那座上古墓葬有關吧。”薑諾點點頭,挑明了高征博的目的。
“在不能確定前,那還不能稱之為‘上古墓葬’。”劉紳用手指點著桌子,有些不滿地開口。
“抱歉。”薑諾不準備和他糾纏,道了聲抱歉。
“沒事,小薑也是不知者無罪。我今天找你們來,的確是和那詭異的墓葬有關的。”高征博抿了口茶水,繼續說道:“你們也聽說了,這個墓葬與我們已知的任何一個年代的墓葬風格都不同。有專家認為應該是上古時期的墓葬,但整個棺室保存完好,沒有任何自然破壞和人為破壞,就像……”高征博眉頭微蹙,似乎在說著什麼天方夜譚一般,
“剛下葬一樣?”薑諾急切地打斷高征博的話。
“對,但是觀察墓葬結構和出土文物的款式材料,又無疑是古代的東西。小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高征博眼睛亮了亮,有些激動和急切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