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農墾醫院某病房內。
吳墨眼睛始終盯著門口,從黎明等到傍晚時分,一直沒有看到夏欣芸的影子。
心底的失落越發蔓延。
不是說要來看他嗎?
怎麼不見了人影?
“二少爺,出院手續辦好了,我們該走了。”一位裝著西裝的黑衣人微微弓身,在他的身側恭敬道。
吳墨收斂了神情,語氣冷淡,“恩。”
話落,起身,向外走去。
渾身散發的氣場不容忽視。
房內住了的其餘兩人頻頻側頭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些人身份一下便不一般。
走到電梯前,吳墨把一個手機拿了出來,語氣吩咐,“幫我查一下這個人,越快越好,要詳細資料。”
身後之人雙手接過,看了起來。
照片上,是一張偷拍的照片,那名女子坐在病房內的椅子上,微微垂頭,樣子清純美麗。
正是夏欣芸。
“是。”應了一聲,將手機收了起來。
“事情查到了?”吳墨走進電梯,問。
“已經查到,這次是二夫人所為,不過沒有確鑿有力的證據,隻能查到她去見了那個幫派頭目,那日她的賬戶正好也有一大筆資金支出。”那人開口解釋。
“昨晚的手腳處理幹淨,繼續往下查。”吳墨眸光倏然暗沉,聲線冷漠,“場子那邊,動手。”
他動手了,應該是一死五傷。
沒等身後之人應,屈身進了車內。
作為一個所謂的私生子,他剛被吳塵委以重任,當天晚上就遭到暗殺。
幾乎不用猜,便知道是誰動的手腳。
他若出事,收獲利益最大的是誰?
還用說嗎?
高媛的手段,還是這麼毒辣。
不過兩次都算幫了他,不然,他是不會這麼仁慈。
找到了夏欣芸,讓他在歡喜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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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夏欣芸睡得正熟,電話鈴聲響起。
“喂?”伸手往桌子上摸了一通,拿過來滑了一下接聽,眯著眼,迷迷糊糊說了一句。
昨晚又失眠了,到半夜才睡,現在自然發困。
“還沒睡醒?”那頭韓雪輕笑一聲,“小芸,這都幾點了?”
“困。”夏欣芸一聽是熟悉的聲音,翻了一個身,聲線慵懶。
“現在九點半,給你一個小時收拾,最晚十一點半我要見到人。”韓雪拿著手機,站在窗邊,對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