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秦驍轉過頭看林曉非一直不說話，忍不住主動開了口。
林曉非沒有轉過頭去看秦驍，繼續把頭轉向淨資產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字：“煩。”
秦驍聽了後也沒什麼反應，他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好像很放鬆，也挺享受現在這樣不緊不慢聊天的感覺。
“你有什麼可煩的？是不是怕自己惹得爛攤子收拾不了？”秦驍以為林曉非是在害怕剛剛發生的事，看那情況他估計對那夥人幹的事比對自己的更過分。
誰知道林曉非這時候卻突然認真地反駁道：“那還不是都怪你嗎，要不是你昨天晚上非要拉我出來，我至於跑路之後遇上那人，然後發生衝突嗎？”
麵對這毫無道理可言的甩鍋，秦驍接著道：“我讓你跑了嗎？我昨天好心的請你出去坐坐，結果你呢，恩將仇報。你的工作不就是陪客人嗎，我是看你喝不了酒，怕我走了之後你又被人喊過去陪酒，這才掏了錢想把你帶出來，你至於整得跟綁架似的嗎？既然你不願意跟客人走的話，你幹嘛要打這份兒工？”
“為了錢！”林曉非簡單粗暴地回到，“但是不好意思，別給我講什麼職業素養，幹這行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事，我就是不甘心那麼老老實實地給人當消費品，我就喜歡開點刺激的。”
林曉非說完後賭氣地望著窗外不再說話，他就喜歡幹著黑吃黑的事，反正他不覺得這有多缺德。
看到林曉非理直氣壯的樣子，秦驍也沒說什麼。他很不滿林曉非的做法，但是又說不出什麼指責他的理由。
在經曆了很長時間的低氣壓後，秦驍才開口道：“你不覺得這錢賺得虧心嗎？”
“不虧！”林曉非依舊是剛剛那種語氣，“反正都不是什麼合法買賣，哪有那麼多原則。”
“既然你知道這不合法，那你為什麼要繼續做這種事？你有手有腳，就算是缺錢也不用非要幹這個賺吧？你大可去找個自己覺得幹淨的工作，哪怕是體力活都行。”秦驍不自覺地教育起了林曉非，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口吻跟別人說話。他之前才懶得管別人的事，也不會費口舌跟人說什麼老生常談的道理。
麵對秦驍的指責，林曉非沒有繼續再辯解下去，自己的難處像秦驍這種人怎麼會懂呢。
車廂裏的氛圍繼續被沉默所充斥，車越來越遠離市區，林曉非看著路旁越來越稀疏的燈光心裏有些不安，但他終究還是賭氣地沒有去問秦驍。
見林曉非一直不說話，秦驍又一次忍不住主動道：“這樣吧，你從夜總會辭職，我幫你聯係一個薪酬差不多的工作。”
林曉非聽了後有些詫異，麵對秦驍這樣突然的援助之手，林曉非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秦驍說明白自己的處境。他確實很心動這樣的條件，隻要能離開那個鬼地方，但是夜總會豈是他想離開就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