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昨夜和曇清他們提到過,現在即使去和穆環山的軍隊戰鬥,由於改了樣子也很難被發現。但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對穆環山的手下知之甚少,要是遇到一個以前見過我成天飛使用紅色怨氣的人,很可能就露餡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盡量不要和穆環山的人正麵衝突才是。
於是我對著主帥行了個禮:“啟稟主帥,我剛剛投靠主帥門下,無論是對於主帥軍中的規矩,還是穆環山軍隊的情況,全都所知無幾,派我去,恐怕會誤了主帥的大事。”
主帥手拿著馬鞭一指我:“你不願意隨我作戰嗎?”
我看著主帥的眼神,他就和我剛進流氓圈子裏的時候,遇到的那些超級大流氓一樣。如果說昨天我還能盡量往好處想,現在我有點後悔了,這個家夥比穆環山可難纏多了。穆環山雖然陰險多謀,但某些方麵卻也單純豪放的很。而眼前的這個家夥,遠比穆環山複雜的多。
看他的神態,知道我在說什麼怕誤了事之類的沒用了,幹脆裝作坦然的說:“對,我不願意。”
“哦?為什麼?”
“我說了,我現在有一個親人在穆環山的手裏做人質,我是偷偷來投靠主帥的,穆環山現在還不知道。如果我上了戰場,穆環山的人看到我已經投靠了他的敵人,我的人質會有危險的。”這些話也算是我的真心話了,所以我說的十分真誠。
主帥把馬鞭一晃:“可是你如果不上戰場替我殺敵,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來投靠我的呢?”
“您可以派我幹其他的工作,隻要不正麵和穆環山的人作戰,其他的事無論做什麼我都會一往無前的。”
“可是現在我除了要打穆環山之外,沒有其他的事。”
我有點生氣的說:“可我說了,我有一個人質在穆環山的手裏。”
主帥微微一笑,用馬鞭往我的身後一指:“你有一個人質在穆環山手裏,可你也有兩個人質,在我的手裏。”
我忙一回頭,隻見牛紅紅和曇清已經被十幾個精壯的士兵給牢牢抓住,並且用白布勒住了嘴巴。看來這個主帥不但自己法力高強,手下也有一批不簡單的人。剛才在我身後抓人,我竟然毫無察覺!
“選一個,還是選兩個,這是個非常簡單的算數問題。當然了,除非你認為穆環山手裏的那一個比這裏的兩個還要重要,不過那樣的話,恐怕你身後的兩位女孩兒,要傷心了。”主帥用惋惜的口氣說。
我翻了一下白眼,沒辦法了,朝著旁邊的士兵一揮手:“給我一匹好馬,另外給我一套盔甲,外加一把長劍。”
旁邊的人剛要去準備,主帥卻一抬手製止了:“慢著,何愛將,馬多好的我都可以給你,隻是這盔甲和長劍嘛,愛將你好像用不上啊。”
我看著他的眼神,很明顯他已經發現了我不是活人,隻是一個附在一具肉體上的厲鬼,這具肉體即使被刀劍損壞也不會傷到我,所以才說盔甲我用不上。我和他交手的時候用過辟水劍,他自然也知道我不需要用普通的兵器。
其實本來我也真的用不上盔甲和兵器,我的目的就是想盡可能的減少自己被認出來的幾率而已。
我不甘心,用諷刺的語氣繼續說道:“主帥,我們千裏迢迢來投靠您,您連一套盔甲兵器都舍不得給,這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主帥如此小氣,誰還替您賣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