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嗤笑,她果然是一個壞女人,而且壞的很徹底很徹底的那種。
……
陳黛兒在東京機場下機的時候,差不多晚上八點。
她背著一個小旅行包穿過人群,快速的往機場外麵走著。
機場內人很多,盡管這是一個以禮貌著稱的過度,但是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陳黛兒不是憤青,對日本這個國度,並無多麼複雜的感情,不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但是,卻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居住。
數萬人的機場,她行走在內,就像是一顆石子扔在海水裏一般,驚不起半點的波瀾,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或者說,情況比陳黛兒預料中的要糟糕一些。
她才出機場口,就有三四個便裝殺手圍了上去,那些人都是東方麵孔,一眼看不出到底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當然也不排除泰國人的可能。之所以沒有猜測是韓國人,是因為韓國人是不適合做殺人的。
陳黛兒走的不快,卻也不慢,她自由的在人群內穿梭,方式隱蔽,因為她知道自己前來日本的消息,根本就算不得秘密。
而且,她也沒有打算將這個秘密化,畢竟,將自身暴露出來,很大程度上可以減輕利墨染的壓力。
雖然她並不是什麼大女人,也沒有和利墨染搶風頭的意思,但是這些事情,原本就是她惹出來的,自然她要負大部分的責任。
陳黛兒視線微微一瞥,就發現了古怪,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的走著,很快,就由走動變成了跑動。
畢竟是國際化機場,安保措施做的極好,自然不會允許開槍之類的事情發生,所以對於遠距離狙擊這樣的事情,陳黛兒可以盡管忽略不管。
她跑的很快,那些人也追的很快,但是,機場內人實在是太多了,數萬人聚集在一起,他們幾個人的行為雖然怪異了點,卻還不至於造成恐慌。
很快,兩個人攔截在了陳黛兒的麵前。
他們的袖子鼓鼓的,袖子裏是逾千夫的電棒,那兩個擠向陳黛兒的時候,悄然出手,可是陳黛兒似乎並未發覺一般,照舊擠了過去,然後,時間大概靜止了一秒鍾,她順利的穿過了兩個人。
而那兩個人,則是使命的抱著手腕,痛的臉色煞白,陳黛兒從來都知道什麼時候該心軟什麼時候不該心軟,所以手術刀惡狠狠的切入了他們的大動脈,照那種流血的速度,如果三十分鍾之內不被送入醫院的話,必然脫血而死。
另外兩個方向的四名殺手見狀不妙,當即也不掩飾行跡,圍了過來,陳黛兒保持一個微小的震蕩的姿勢奔跑,貓捉老鼠一般的越過兩人,而另外的兩個人,則是在出口處,被人暗中用槍械頂在了胸口,動彈不得。
陳黛兒臉上露出一絲狐狸一般的笑,這麼多年沒出手,維托還是一樣沒讓她失望,當下毫不停留,迅速鑽進了早就被她準備好的一輛黑色奔馳內。
零點幾秒之後,奔馳車開動,她朝著利墨染所在的賓館開去。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太平的夜晚,東京這座城市,隨著機場內流血事件的發生,不少警察被驚動,而那兩個被陳黛兒繞過去的殺手,則是紛紛拿起手機打電話。
陳黛兒平穩的開車上路,速度算不上快,但是很平穩,她的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則是微微用力,掀開了副駕駛座,座位底下,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把裝好彈夾的槍。
她隨手摸起一把左輪手槍,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說起來,已經好久不曾摸過槍了。
不過很快,她又將槍支放了進去,雖然日本隊槍械的控製內不如國內那麼強,但是管製的力度也是很大的。
不過陳黛兒不是什麼善輩,知道今晚的事情,不開槍的話估計很難處理,但是,她不想將自己暴露在利墨染的眼皮子底下,所以短距離射程的槍支,是不適合她的。
座位很快被翻轉,一點痕跡都沒有,但是,她摸著方向盤的手指,卻是微微跳動起來。
那是一種嗜血的狂熱,內心在這一刻有如住著一隻魔鬼一般,忍不住要衝出去發泄。
“Goes,night!There is the stage which you perform(去吧,騎士!那裏是你表演的舞台)!”女人說完後輕輕一笑,好像並不是即將麵臨著一場生死博弈,而是去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舞台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