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黛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天氣不錯,早上的太陽不算熾烈,懶洋洋的曬在屁股上,讓人渾身也懶洋洋的,不想挪身。
醉酒的後遺症使得她的腦袋無比的刺痛,太陽穴一直在突突的保持小頻率的跳動著,每跳一下,就好似被人拿根針紮了一下一樣。喉嚨幹燥到裂痛,伸出舌頭舔嘴唇的時候,這才發現嘴唇也是幹巴巴的,表皮開裂,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陳黛兒苦笑,看樣子昨晚真是醉的不輕。
她四下看了一眼,發現是在自己的臥室中,這才稍稍放心,看樣子並未作出酒後亂性之事。
可是,對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洗澡這件事,想破了腦袋,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情知身體需要補充點水分,正要下床去喝水,敲門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傭人的聲音傳來,“夫人,少爺說讓您一起下樓吃早餐。”
“哦,知道了。”懶散的回應了一句,這利墨染又是玩什麼把戲,昨天對她的態度還那麼惡劣來著,今天又怎麼想著和她一起吃早餐了。
莫不是吃完早餐之後就讓她打包滾蛋?
一樓餐廳,利墨染不冷不熱的隨手翻閱著手邊的財經雜誌,一直到陳黛兒落座之後,才拿起桌子上的刀叉吃了起來。
陳黛兒因為昨晚飲酒過度,胃不是太舒服,胃口自然算不得太好,喝了一杯牛奶就沒再吃了。
利墨染卻是將盤子裏的麵包吃了個幹幹淨淨,看得那準備早餐的傭人一陣心花怒放,心裏想著自己烤麵包的手藝是不是又進步了。
利墨染吃完之後,這才抬起頭來,看陳黛兒一眼,輕飄飄的道,“是不是不舒服?”
陳黛兒咧開嘴巴幹笑,“還好。”
“你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嗎?”利墨染問道。
陳黛兒搖了搖頭,利墨染一看她那茫然的樣子,不由就想起她在浴室裏所說的那句話,無可置否,那句話,在他的心裏掀起了很大的波瀾。
有一會,利墨染才淡淡的道,“不記得就算了,我這幾天有點事情要出差去一趟日本,你好好照顧自己。”
陳黛兒微微一愣,不趕她走了?
小雞啄米一般的點了點頭,笑的假惺惺的問道,“去幾天?”
利墨染麵無表情的道,“一個星期吧。”
“那麼,注意安全,一路順風。”陳黛兒拍馬屁一般的討好道,反正說漂亮的話不要錢,她不介意多說幾句。
利墨染嘴角抽了一下,其實飛日本的飛機是九點鍾的,可是被他改成了九點半,就是為了和陳黛兒吃一頓道別早餐,順便,試探一下她的反應。
倒是沒想到,當她得知他飛日本的時候,果然很開心。
他也不點破陳黛兒開心的原因,推開椅子,往樓上走去。臨進臥室之前,又道,“我不在的這幾天時間,我給你布置了一個小任務。”
“哦?”
“希望在我一個星期後回來的時候,你給我做一頓豐盛的接風宴。”說完,嗬嗬笑著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