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歌笑道,“我原本以為我很能吃了,哪裏知道你好像更能吃,真不知道你的肚子是怎麼長的。”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的胃就是一個無底洞嗎?”陳黛兒理所當然的道。
黎朝歌點了點頭,旋即道,“不過無底洞也有被塞滿的時候吧。”
“等你喝倒下了,我就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拚酒?”黎朝歌聽著,愈發覺得有趣了。
陳黛兒甩了甩頭發,“有何不可。”
“那我倒是要試試,你到底怎麼將我灌醉。”黎朝歌笑著,一招手,又叫了一箱啤酒。
現實不是小說,所以決然不會出現段譽那樣的開外掛用六脈神劍作弊的伎倆,兩個人喝酒都是實打實的喝,一點都不含糊。
轉眼間,一箱啤酒喝完,覺得不夠盡興,就又要了幾瓶白酒,北京紅星二鍋頭,純食用酒精。
黎朝歌部隊出生,喝酒那是跟喝水一樣,可是陳黛兒也不遜色,一仰脖子就是小半瓶,麵不改色。
喝到最後,黎朝歌都不由暗叫苦也,他估計是碰到瘋子了,這哪裏是喝酒,簡直就是玩命。
攔下陳黛兒,他道,“算了吧,今晚喝到這裏為止?”
“怎麼,你怕了?”陳黛兒挑釁的道。
“怕?”黎朝歌搖了搖頭,“隻是不想一會我們兩個都被抬著進醫院。”
陳黛兒上上下下打量他兩眼,“看你這樣子,要被喝的進醫院,似乎還早了點。”
“其實我差不多要醉了。”黎朝歌苦笑道,他之前在酒吧本就喝了不少,的確是喝的差不多了。
“那怎麼行,醉就是醉,沒醉就是沒醉。”陳黛兒蠻橫的道。
黎朝歌死命的搖頭,“真的不能再喝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不知道嗎?”陳黛兒拋了一個媚眼,“我都沒說什麼,你說這麼多廢話不嫌寒磣?”
“你根本就不是人,是瘋子。”這一點,黎朝歌算是領教到了,他幹嘛要眼巴巴的跟上來,根本就是好奇害死貓啊。
“我是瘋了,當然要拉你一起下水。”陳黛兒擰開一瓶白酒塞在了黎朝歌的手裏。
黎朝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反倒是陳黛兒,大大方方的,又灌下去半瓶白酒。
黎朝歌看她那樣子,心想瘋了,真的瘋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豪氣,或許是不甘認輸,也是再度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一聲咳嗽,他忙用餐巾紙捂住,已然有著絲絲血跡,他飛快的將餐巾紙卷成一團扔掉,不讓陳黛兒看到。
陳黛兒看到黎朝歌咳的滿臉通紅,那是笑的更開心了,忙不迭的將最後兩瓶白酒打開,笑著推一瓶給他,笑裏藏刀,“來,就最後兩瓶了,我們速戰速決,吃完了就走人吧。”
“會不會太多了?”
“多嗎?我還覺得不夠呢?”
“好吧,我認輸。”
“不許認輸。”
“我這人向來要強,不輕易認輸的。”
“廢話那麼多幹嗎?我讓你喝酒就喝酒。”
“要玩死人了啊。”這一刻,黎朝歌幾乎有一種要逃命的衝動。
陳黛兒心想玩的就是你,誰叫你跟蹤我的。
一邊,卻是言笑晏晏的勸著酒,黎朝歌最後被弄的沒辦法,仰起脖子,一口喝盡。
陳黛兒賊兮兮的笑著,說還要不要。
黎朝歌正想說話,卻是感覺腸胃裏酒氣一陣翻湧,怎麼也壓製不住,終究,“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濁物。
而食管被瞬間被食物給塞住,呼吸不暢,大口大口的咳嗽起來。
身體一抖,還沒來得及放到桌子上的酒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喂,喂,你沒事吧。”陳黛兒機械的拍著他的後背,假惺惺的道。
“我……”本想要說沒事,但是話到嘴邊,卻是被一連串的咳嗽所代替,黎朝歌說不出話,推開椅子,蹲在地上咳嗽,咳著咳著,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陳黛兒一會看看他的樣子,一會看天,乖乖,她今晚,好像弄得兩個男人吐血了,果然是妖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