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色石,她是一點也不了解的,畢竟她是第一次接觸礦石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南國店家的解釋,估計她都不知道這世間還有礦石這種東西的存在。而現在看眾人的態度,好像這三色石個特別厲害的礦石,但想來那絡腮胡大叔在這點上應該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最好的煉金師?”陌漓神色微微認真了些許。
說到最好的煉金師,絡腮胡大叔就有點表情怪異了,他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天女,你有所不知,我們南國最好的煉金師他所鍛造出來的武器那可都是出了名的,來自各個地方的人常常去請他鍛造武器,就是…就是這人脾氣比較怪異,有些不近人情,常常將那些千裏迢迢來到南國且僅是為了他的那些人拒之門外…”
簡而言之,不就是很難搞嗎!
但是怎麼看這大叔的表情就是這麼怪異呢,像是特別的假,陌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可知那人叫什麼?家住哪裏?”陌漓斂去眸中的異色,淡淡地問道。
“他叫顏左!是我們南國最好的煉金師,同時也是我們南國最難請的煉金師!”
絡腮胡大叔有些為難地回答道,說話間又摸了摸他的光頭,神色之中滿含擔憂,好像特別為陌漓著急。但是總讓人有種熱心過頭的錯覺。
陌漓淡淡地掃了一眼絡腮胡大叔,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看向了議論紛紛的百姓。
“聽說那個顏左很怪異的,不看錢財多少,隻看對方合不合眼!”
“我怎麼聽到的與你不同,我聽人說這顏左壓根就沒給人鍛造過武器,就是煉金師兄的古怪人物,反而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才讓人以為他是我們南國最好的煉金師!”
“不,我聽說這位顏左可是很厲害的,就是不近人情了些!”
“我在南國土生土長,我可從沒見過這號人物!”
“我可是聽說前兩日有一個富甲一方的商人帶著金銀財寶去懇求顏左為他鍛造武器,結果那顏左壓根都沒給人進門,那些個禮物可是排到了街上啊!”
“這顏左如此不近人情,還是別去找他了!”
“是啊,沒必要熱臉去貼別人的…”
說到顏左,這些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總結起來,無非就是這位煉金師完全不按理出牌,不為錢財,不為其他,權看心情,可以說隨心所欲。
所以一說到這顏左,大家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有的是出於好奇,有的是出於嫉妒,這群人之中不乏那些被顏左拒之門外的人,不然怎可能是這樣的嘴臉呢。
眾說芸芸,各說各的理,唯有自己一探究竟才知到底如何!
陌漓勾了勾唇角,眸中閃過一抹堅定,“有誰可知曉那顏左家住哪裏?”不試試怎知道不行?她陌漓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望而怯步的人!
“天女,那顏左就是住在東巷,你且看哪個宅子最不一般,那就是了!”絡腮胡大叔笑得眼睛都彎了,但是卻讓人覺得特別瘮得慌。
東巷,最不一般的宅子,這……什麼叫不一般?陌漓搖了搖頭,隻有親自去找一找,才知到底是如何的不一般了。
既然決定了,陌漓一刻也不想停留,“幫我把這些礦石都裝起來!”
“好的好的,天女這是要走了嗎,你住在哪裏,要不我送您回去吧,這麼多的東西,你,也不好拿!”
也虧得絡腮胡大叔知道陌漓是與他在說話,他一邊拿過布袋將這些礦石一一裝入,一邊諂媚地對著陌漓說道。
這是絡腮胡大叔說的,隻要她贏了,就能將這些礦石拿走,所以她也是如此做的。
而且她也正巧此時的荷包羞澀,剛好可以挑揀出自己不需要的礦石拿去賣了,充盈下自己的荷包,也不至於過得如此落魄。
陌漓隻是冷漠地接過布袋,什麼也未說,就抬腳離開了原石采辦鋪。
而當陌漓的身影消失在絡腮胡大叔的麵前時,他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如同變戲法似的,立馬換上了猙獰可怖的麵孔。
三色石既然如此珍貴,怎可能不讓人心之癢癢?這誘惑實在太大了,而且貪婪不就是人之本性,對於一個在礦石堆裏滾打滾爬的人而言,三色石真的太不同尋常了!
他剛才對陌漓說的話也不全是假的,但說那些無非就是為了讓陌漓放下警惕之心。
他怎可能會讓三色石流露到別人的手中,對於下他麵子的人,他怎可能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