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唐界回到了六夜,到了那個熟悉的班級。
外麵陽光高照,光線有些刺眼,但卻照不進封存在第五樓的那件靠南角的教室,灰塵布滿了教室的角落,牆上布滿了蜘蛛網。
十九張課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承載著那時候的記憶。
唐界一張一張桌子走過,臉上神情有些漠然,看不出悲喜。
她靜靜的佇立在一張桌子前麵,靜靜的站著,似乎有些出神。
所有的事物仿佛靜止了一般,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唐界身後地麵上的灰塵正慢慢凝聚起來,沙塵竟然慢慢凝成一個若有若無的鬥篷人……
沒有實體,隻是一堆灰塵凝成的行裝而已。
“大人,別來無恙啊。”那鬥篷人發出一陣低沉喑啞的聲音。
“嗬~”唐界冷笑一身,也沒有轉身看他,緩緩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麵的一動一靜。
“你這是回來懷念的?我印象裏可沒有這般啊。”唐界冷嘲道。
那人話不緊不慢的說道,也沒有惱:“大人可是說笑了,我此番前來,隻是來找大人的。”
“可別,我不想在和你再有任何牽扯。”唐界轉身走到門口,想要離開,那人也沒阻止,但是,唐界卻停下了腳步,“他們過的很好。”
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隻留下那個人靜默在原地,整個周圍似乎蔓延著一陣悲傷。
很快,教室歸於了平靜。
西安,六朝古都。
經曆過朝代更迭,經得起大風大浪的古城,依舊危立在那裏。
像一座曆史的裏程碑一樣。
古城腳下有一家餛飩鋪子,每天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經營者是兩兄妹,父母早死,爺爺帶大了兩個人,費力送上了大學,可好的是大學就西安裏麵,閑暇時間可以過來幫忙爺爺的混沌鋪子。
哥哥長得一表人才,豐神俊朗的,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但是,妹妹卻沒有那麼出眾,從出生開始,她的胳膊上就有兩塊胎記紅紅的,異常刺眼,那形狀邊緣規則,像是用刀子割下來的似得。
妹妹額頭那一塊,也有這樣類似的胎記,但是眼色卻沒有那麼深。
因此,妹妹就有些內向,但是,好在哥哥疼愛妹妹,所以小妹也並沒有收到多大的委屈。
這天,忙了一天,終於收攤了。
這逢著寒假,在這幫忙。
忙活了一天,曉曉收拾好了廚房,跟爺爺打了個招呼,穿上外套就走了。
曉曉和哥哥住在小區裏,爺爺是常年住在這間鋪子,也不走了。
到了家後,曉曉脫去一身繁重的衣服,到了浴室。
外麵的段玨稍微一收拾。
他們在六樓,兩室一廳,是父母留下來的。
段玨坐在沙發上,那住書在哪看,側麵是陽台,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屋子裏的燈開的有些暗。窗外寒風呼嘯著。
浴室裏,曉曉拉上簾子,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裏,手臂上的胎記被水蘊染得更加殷紅。
曉曉,閉上了眼睛,享受著。
慢慢的,睡著了……
陽台上的風,似乎有些吹進來了。
屋子裏的燈光搖曳著……
看的入神的段玨,也被這一絲絲的冷意。
正要去拉窗簾的時候,忽然,窗戶那邊似乎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段玨覺得是自己看書時間長樂,一位出現了幻覺,也沒有多想,走過去,拉開了窗簾,但是,陽台的窗戶卻關的好好的。
段玨為此有些納悶。
屋子裏似乎有些回溫了。
段玨關上了燈,準備回到房間睡覺,可是,他忽然發現,曉曉竟然怎麼久還沒有出來,不免有些擔心。
轉身去了浴室,卻不知,背後窗簾又在飛揚了起來,寂靜無聲。
到了浴室門口,段玨敲了敲門,但是半天不見回應。
“曉曉……曉曉……”接連叫了幾聲後,沒有人出聲。
段玨有些擔心了,推門而進。
簾子後隱約能看到曉曉的身影。
但是,簾子上竟然有一個紅色的手印,段玨有些害怕。
連忙拉開簾子,曉曉正誰在浴缸裏,隻剩下一個頭在水麵上。額頭上的胎記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