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待續
王力回到了家鄉,在北方一個山區裏,以前的山區現在都建成了高樓大廈,聳立著,以前的大山也都平了。
他們的這個縣城叫通縣。
王力可是那個時候出來的第一批大學生,那時候可是風光呢,
回到家後,渾身的疲憊感覺讓王力直接躺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困了一覺。
知道傍晚,母親來敲門。
“力啊,起來吃飯了。”王力的母親操著一口方言,來敲門。
母親上了年紀了,眼底皺紋橫生,頭發也變成了灰白色,眼底深深地眼袋,總感覺母親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憂愁。
“嗯,馬上~”王力從床上下來,揉了揉眼睛,打量著自己這間許久未歸的屋子。
看著架子上擺放著自己那時候的一些照片,王力蹙眉,上麵有的人很是陌生,尤其是那個穿著白色褂子的人,但卻又有一些熟悉。
仿佛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正常竄湧上來。
王力家是五年前就改住新樓房了,這間屋子也住了兩年了。
正當他出神的時候外麵的母親又敲了一邊的們。
王力也不記得了是多久開始睡覺的時候習慣性的鎖門了。
敲門聲把王力拉了回來,連忙開門。
“怎麼了這是?”母親一臉擔憂的看著王力,問道。
“沒事,剛起來,有些迷。”王力應付道。
隨後坐下來吃飯。
今晚隻有母親和自己一塊吃,這種久違的溫馨感充斥著王力,讓他不由得有些貪戀。
父親今晚不回來了,通縣這裏的習俗是祭祖的前一天晚上準備好東西,放在外頭沐浴月光,增點陰氣好給地下的。
和母親相處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王力雖然留戀吃飯的時間,但是也決絕不與母親坐一塊看那些倫理劇,自己一個人跑到房間,鎖上門。
黑燈瞎火的坐在床頭,手裏拿著一個相框,那上麵隻有王力和一個已經撕掉的人的合影,王力盯著撕掉的那塊地方出神。
他為什麼就想不起來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了呢?
糾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剛下霜,植物上布滿了一層薄薄透明的水珠,人行道之處,水珠皆落,落在地上與大地融為一體。
這就像人死後,屍骨埋於地裏麵,塵歸塵,土歸土。
王力一早起來,跟著早晨回家的父親,一起搬著疊好的黃紙,還有一些用品,準備去往東邊的那座祖山上拜祭拜祭。
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對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樣子,好在王力也已經習慣了。這幾年,王力的父親頭發也白了許多,臉上溝壑縱橫的樣子,滄桑老城。
跟隨父親和幾個叔父去了祖山。
祖上上有條道可以直通上山,直接去墳地哪裏。
順著那條小路,不消半個小時就上去了。
自從遷墳一後,原本散亂的墳堆,慢慢變成規規整整的,一排一排有條不紊的。
來到祖宗墳前,先是挨個磕頭,磕完頭倒了酒,擺上貢品,在開始燒紙錢。
一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說話,王力也隻是按照規矩一步一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