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聽的初衷就是因為綺亞。
“是啊。”老爺爺接著說,“那個道人不是不幫,是已經幫了一次,還了恩情,在逆天而做終究是不行的,再說,這是那漢人男子和苗女的因果,旁人終是在插手,也於事無補啊。”
這個故事的結局肖茹不知道,不過這個故事,肖茹隻當是聽聽就過去啦,現在不是也沒有所謂的蠱了嗎,起身和爺爺打了個招呼就跑去找李磊去了。
看著肖茹離開的背影,老爺爺原地歎了口氣,緩緩地說出那個結局。
道人離開了,苗女的含恨而死的鬼魂不住的鬧著整個宅邸,所有人都離開了那個男人,他的新娘受不住也與他和離了,下人們一個個走開了,隻剩下男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宅邸了,一天一天變得枯瘦如柴,最後至死方休。似得時候,從他身體裏爬出無數的白色蟲子。
這些蟲子慢慢朝著一個地方爬去,那個地方竟然是苗女屍身所葬之處。
慢慢的爬到那裏,堆積在苗女的墳頭,蟲子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消逝……
不久之後,村裏又出來了一個阿離,她的身邊總是帶著一個個稚嫩的嬰孩,隻是這些孩子,個個雙目無神,身上還有幾個黑色的斑似得東西。
老人的笑容漸漸變成了無奈的歎息……
李磊在一個土堆上坐著抽煙,一臉的煩愁似得,地上堆了一地的煙頭,手裏還拿著一根,在那吞雲吐霧的,肖茹看見後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便舒展開來。
她印象中的李磊可沒有出現過這樣。
上前,站在他的麵前,含笑看著他,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怎麼了嗎?抽怎麼多煙。”
“沒事,你呢,故事講完了?”李磊掐滅最後一根煙,跳下土堆。
“嗯,咱們先去旅館休息休息,今晚還有篝火晚會呢。”肖茹說著,想要拉著李磊的手往回走,可是李磊忽然一個用力,把肖茹抱住。
擁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讓我抱一會。”
肖茹笑了,也不計較這突如其來的,隻是當他一個大孩子需要找到一個安慰一樣,慢慢換上了李磊的背,笑意越發深刻了。
一種獵物歸屬自己之後的驕傲。
李磊思緒萬千,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肖茹,如果那晚的那些蟲子隻是單純的小蟲子,他當沒事,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
抱了號一會子,李磊才放開肖茹,可是臉上依舊笑不起來。
但是肖茹總會有任何辦法讓他笑出來,一路上不停地和自己說這話,講著笑話,對那個故事隻字未提,他知道李磊似乎介意那麼個故事,畢竟和綺亞呆了一年,現在心裏沒有這麼一道坎是不可能的。
篝火晚會開在離著旅館不遠的的一個民族寨廣場。
這個民族寨以前是獨立在這幽穀之內,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旅遊業越來越發達,這個民族寨也被開采了出來,發展成為了旅遊區。
肖茹和李磊早早到篝火晚會那裏去了,穿著各個民族特色服裝的人圍在一起,伴著灼灼的篝火縱情跳舞,十分熱鬧。
李磊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肖茹亦是如此。可是他們兩個卻沒有持續多久的好心情。
篝火晚會的時候,苗族有一特殊的項目,叫做“燒活蠱”
意思是保佑來年風調雨順,保佑著整個苗族的孩子們,也是以此顯示他們不再碰蠱這種肮髒且邪門的巫術了。這是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有的一個活動。
那個穿著苗族服飾的男人出來,手裏拎著一個缸,不大不小,跟個普通醃菜的缸差不多大小。那人臉上有些烏黑,瘦骨嶙峋的,篝火的照應下勉強能看清楚他的五官,有些變形。那人低啞念著不知名的語言,從嗓音能隱約聽的出,竟然是個老婆婆。
苗族的姑娘們站在老婆婆身後,也念著這些聽不懂的咒語。
念了好一陣子,隻見那個老婆婆從缸裏掏出了一個蜷縮著的一個東西,幹幹癟癟的,有些發青,仔細看去,那個東西竟然和四五個月大的嬰兒一般,身上竟然還有一個一個黑色的洞。肖茹和李磊看到後,心裏一陣的惡寒。
直到結束,他們也沒有回過神來。
最恐怖的是,當那老人把嬰兒扔到火堆裏的時候,竟然發出一陣啼哭!
後來肖茹壓不住心中的害怕,問了那個旅店沒扣的老爺爺,那老爺爺沒有多說,直說那是嬰兒的代替品,這裏的人不會真正的殘殺嬰兒的。
後來,肖茹在晚上偷偷上網搜索了一下“燒活蠱”,不過沒有查出來燒活蠱,但是查到了“活蠱”。
不由得聯想到了那個東西。
一陣心悸。
第二日便匆匆回去了,沒有人再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