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有些躊躇,郭一宇不是沒有告訴過她,這個的危險性,但是為了小琪她還是來了。
懷著不安的心情敲開了門,在黑夜裏,門吱吱呀呀的聲音讓母親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周圍黑漆漆的,仿佛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頓時覺得渾身發冷。母親不敢往周圍看,門開了,母親連忙進去,進去後發現竟然沒有開門的人。
店裏空空蕩蕩,隻有中間桌子上的一根蠟燭照明。母親眯起眼,仔細看著這周圍。蠟燭跟前坐著一個人,那人瘦瘦的,似乎還駝著背,長發落到桌子上,雖然有燭光的,卻看不清臉。母親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緩緩走進,聲音都有些發顫,問道:“請問,是王小姐嗎?”
那個影子伸出手指了指靠在牆邊的藤椅,讓母親坐下。
母親摸索著走了過去坐下,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為一人求燈?”聲音倒是個清麗姑娘的聲音,母親一開始還以為是個老嫗,卻不想竟然是個姑娘,心裏卸下了一絲絲防備,現在的女孩子喜歡這種調調的也不少。
“是,我女兒,小琪,今天下午出了車禍,危在旦夕了……”說起女兒,母親就忍不住要哭。
“你最恨誰?”那人接著說道,聲音很是平靜。
“啊!”母親先是一愣,忽而轉念一想,有些泄氣了一般道,“最恨的是哪個司機,現在也找不到人啊。”
“女兒的生辰八字,告訴我。”那人伸出手攤開掌心,上麵是一張寫了梵文的方形符咒,她對著母親,示意母親接過。
“這是什麼?”母親接過來,手碰到拿著符咒的那隻手不想竟是冰涼,猶如死物一般。雙手交疊,想要把剛才的冰涼觸感捂熱。
“命符令,待你女兒歸來後,讓其拿著此物在七天後的月圓夜燒掉便可。”
“這……這樣我女兒就有救了嗎?”母親有些激動。
“嗯,且回去吧。”那人說完起身,拿著一根未點的蠟燭向內堂走去。她的身形卻不似剛才所見的佝僂,確是一副成年少女的身子。
“不是需要點燈嗎?”母親帶著疑惑開口了。
“……”那人沒有說話,另一隻手指尖輕觸蠟燭的燭芯,一顆火苗便燃燒了起來。母親看著這一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人走進內堂,便不再理會母親了。
帶著不可思議和疑惑,母親回到了醫院,徹夜守著小琪,穿著隔離服在小琪的床邊,靜靜的看著小琪。
小琪似乎沒有任何歸還的跡象。
母親熬不過困意,睡了過去,手裏攥著那張命符令。
陽光和煦,新的一天,或許是一個新生命的誕生或者是一段黑暗的過往迎來的曙光,每個人都勤勤懇懇的忙著一天的事情,每個人的心情也是因為這曙光的照耀變得舒暢,但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啪——”這次是茶杯的摔碎的聲音,或許下一次就是牆壁轟然倒塌的聲音了。
古樸的房屋內,陽光灑在木質的複古的桌椅上,木桌下麵是一個摔碎的茶杯,灑在地上的水還冒著熱氣……
背著陽台而坐的是唐界,她正滿臉的怒氣,手扣著藤椅的把手,或許在過一分鍾,這把手就碎了吧!
一邊坐著喝茶的是唐鎮,還是一臉痞子樣,胡子都不知道刮,不過這次手裏卻沒有點煙,一臉愁容的坐著。
“有個司機的魂魄被強行抽走了,和那次一樣。”
“你想偏袒著嗎?”唐界對唐鎮冷嘲熱諷著。
“哎,他是政府高官,他兒子能隨便動?”唐鎮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我們又不在編製,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唐界手裏的把手徹底捏碎了,手裏沒了東西發泄,她站起身來,走向陽台,沐浴著陽光,希望可以壓低怒氣值。
“這樣吧,隻要他帶我們去哪裏,就不要再追究他了。”唐鎮想了想,試探著對唐界說道。
“真的?願意拋開了?”唐界側過身,瞥了一眼唐鎮,聲音有些輕飄的說道,顯然有些不怎麼相信。
唐鎮站起身,雙手舉起來,對著唐界說道:“我保證。”眼底是盡顯得無奈。
唐界笑了,有些奸詐。
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