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哼了一聲,“沈將軍,不知你深夜到此,是有何事啊?”
沈亢故作一詫,轉頭看了看天色,“深夜?怎麼現在就算是深夜了嗎?娘娘有所不知,在我白頭山,這時候的夜生活不過是剛剛開始。倒是娘娘您,出現在此處,讓末將頗為意外。”
皇後不知道她所指的“夜生活”究竟是什麼意思,也無從去細究,隻冷笑一聲說道:“本宮到此,自然有本宮的用意……”她目光沉沉的掃了掃在一邊的喬瑞芝,暗自奇怪這個女人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也不知道過來答話。
喬瑞芝急得快哭了,卻奈何發不出聲音來,沈亢把兩個人的眼底交流看在眼中,若無其事的問道:“那麼皇後娘娘,您可有什麼見教?如果沒有,那末將可要告辭了。”
“站住!”皇後厲聲一喝,頭上的珠翠光芒如劍光般閃耀,“沈將軍,恐怕你走不了了!”
“哦?”沈亢微微挑眉,“皇後娘娘何意?”
“何意?”皇後笑容陰冷,“你以為本宮為何要此時來到這裏?本宮是因為接到了線報,說是宮中有人在此私會,而且身份不低,本宮又驚又怒,這才連忙動身趕來,以免有人恃寵而驕,做出什麼有損皇家顏麵的事!”
沈亢立即便明白了皇後的意思,也懂了喬瑞芝要把自己騙來此處的用意,她們這是要把自己和“冷可情”拉在一處,說兩人在一起私會,好一箭雙雕吧?
冷可情在冷府中小住,而“沈亢”前些日子出入冷府的次數也不少,若說這兩個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見了麵,生了情,也不是說不過去。
當然,今天晚上“冷可情”是不會出現的,隻要抓住了沈亢,又有喬瑞芝的口供,再加上那對紅寶石的耳環,還不能坐實沈亢的罪過嗎?
沈亢微微冷笑,還真是好計策。
隻不過……恐怕不能讓皇後如願了。
沈亢環顧四周,一臉驚訝的說道:“皇後娘娘此話從何說起?本將在此地多時,還未見過有什麼人在此私會呢?”
她說著,掃了一邊的喬瑞芝一眼,目光中微微有幾分嫌惡,歎了一口氣說道:“末將倒是遇到了另外一件煩心的事,不知道皇後娘娘能否幫忙一二?”
“噢?”皇後見到到此時還在掙紮,不由得怒極反笑,微眯了眼睛說道:“沈將軍能耐通天,還有事需要本宮幫忙?本宮真是覺得稀奇,不如將軍說來聽聽?”
“這個女人……”沈亢一指站在一旁的喬瑞芝,“自稱是情貴妃的姨母,末將帶了一小隊人馬出來,想要進京去辦些事情,半路上被她攔住馬,說什麼她有要事,想要對末將言明。”
“末將覺得她說的話奇怪,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末將進京多得冷大將軍的照料,想著她或許真的有什麼難為之事也說不定。誰知道……”
沈亢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弄得皇後的眉心一跳一跳的,沈亢歎夠了氣,又繼續說道:“她竟然說什麼……傾慕末將,末將實在又驚又怒,雖然末將年輕,尚未婚配,但是……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好自己私自做主?末將還有高堂老母,雖未入京,但末將是個孝順之人……”
“夠了!”皇後氣得心都疼了,這個沈亢也太能胡說八道了,什麼喬瑞芝竟然說傾慕他?喬瑞芝來這裏做什麼,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皇後狠狠瞪了喬瑞芝一眼,喬瑞芝臉色發白,有口難言,手掌緊張的冒汗,沈亢那些胡言亂語,她聽得字字分明,但就是為自己辯白不了。
皇後看著喬瑞芝的模樣,不由得氣怒交加,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不出來反駁?
沈亢摸了摸下巴,勉強笑道:“誰說不是?皇後娘娘,別說您生氣,末將聽著也氣得夠嗆,若不是因為她說是情貴妃的姨母,末將早就一刀結果了她。不過……這女人看著也太小家子氣,怎麼著也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哪裏有這麼不知廉恥的?不如,您給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皇後怒目圓睜,氣都快喘不均勻了,她微微咬了咬牙,字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本宮來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可真是如沈將軍所說,是假冒情貴妃的姨母?”
皇後等著喬瑞芝指證沈亢和冷可情偷情之事,卻不料想,喬瑞芝竟然依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