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開朗基羅手腳麻利的掏出藥瓶撒了些。
正在此時,愛因斯坦從外麵回來了,沈亢看著他那怒氣衝衝的模樣,便知道沒有什麼收獲,他邁步到了沈亢麵前,垂首道:“主子,人跟丟了。”
沈亢看著街上川流的人群,想必對方是有備而來,早就想好了退路,愛因斯坦跟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總會抓住他的,傷了我的人,就這麼完了?哪裏有那麼便宜的事?”
主仆三人出了飯館,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思,便向著沈府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半路,發現前麵圍著一群人,外麵的人都踮著腳尖,伸長著脖子往裏看著,裏三層外三層,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麼。
沈亢也沒有太在意,想必也就是一些打把式賣藝的,古代的街上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好玩的?
他對這些也沒有興趣,便想著繞過人群裏走,忽然聽到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打死他!打死他!”
嗯?沈亢微微一愣,什麼把式還值得把人打死?莫不是是在打架吧?也不對,打架拳腳無眼,外麵的人不會圍得這麼結實,就算是看熱鬧也得遠遠的看才對。
裏麵又有一個說道:“你們誰敢?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攻疆口音!
沈亢立即停下了腳步,目光一銳,轉向人群,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了一眼,米開朗基羅留在原地保護沈亢,愛因斯坦則走到人群外圍。
他對一個看熱鬧的人說道:“這位兄台,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哎,你還不知道吧?這裏麵啊是一個攻疆人和一個咱們本地的人,那攻疆人在街上騎馬,撞到了人家的攤子不說,還把攤主給打得半死不活,剛被醫館的人抬走了,現在生死不知呢。”
“噢?居然這麼囂張?”愛因斯坦一臉驚訝的問道。
“誰說不是?那攤主的家人來了,揪住他不讓他走,他還想打人,大家這才圍住他,讓他走不了。”
“對,就該如此。”愛因斯坦附和道,“我去回我家公子一聲,一會兒也來圍著。”
愛因斯坦說完,轉身到了沈亢的近前,把事情說了一遍,沈亢合著扇子慢慢敲打著掌心,錚嚴烈被自己逼到這份上,到底他會選擇沉寂,還是選擇把怒氣釋放搞亂京城?
沈亢正想著,忽然有人走上前來,先是疑惑的瞧了他一眼,再猶豫著上前,恭敬道:“請問,你是不是……沈亢沈將軍?”
沈亢轉過頭看著此人,穿一件圓領薄綢長袍,眉目端正,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看這氣質像是一個商人。
她點了點頭,“你是?”
那人驚喜道:“您真是沈將軍?真是太好了!那天您騎馬出城的時候草民看到過您,今日一見,風采依舊,草民心中真是又驚又喜,草民還唯恐認錯了人呢。”
沈亢看著此人能說會道,便道:“你是這條街上的?”
“正是。”那人高興道:“草民就在這條街上開了家糧行,做生意好多年了。”他說罷,轉過頭對人群說道:“諸位!沈將軍在這裏!快來見過沈將軍!”
沈亢的眉頭微微一皺,人群中的人已經起了騷動,不少人驚喜的轉過頭來看向沈亢,有人喊了一聲:“見過沈將軍!沈將軍,您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對啊,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沈將軍最公正!”
“請沈將軍說句話吧!”
沈亢聽著一浪高過一浪的人聲,覺得頭有些發暈,呃……這樣的事兒不是應該找京兆司或者是向衙門去報案嗎?自己一個武將管這些是怎麼回事兒?
好像根本不是一個係統好吧?
她清了清嗓子,向前走了一步,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一雙眼睛目光熱烈而期盼,那些拒絕的話,她忽然就無法說出口。
她的目光看向裏麵,外圍的人便主動讓了開來,裏麵的那個攻疆人和那一匹馬也露出出來。
那攻疆人看著沈亢,目光中帶著冷意和恨意,脖子梗著,像是塊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裏。
沈亢微微冷笑,看起來自己在這些攻疆人的眼中算是壞透了,成了他們的公敵,不過也這無所謂。
她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