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環有些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又對冷可情說道:“貴妃娘娘明察,奴婢為娘娘做事不敢不盡心,真的是仔細找過了,並沒有找到。”
“不行!”喬瑞芝一下子站了起來,她也顧不得雙腿酸痛,“我要親自去找,明明就在屋子裏的。”
冷可情一直冷眼瞧著,看著這副模樣,想來是真有那東西的,否則她也不會愚蠢到拿沒有的東西出來說,而此刻不用去看也知道,那衣裙鐵定是沒有了的,不是這丫環用盡心,怕是有人動了手腳才是真的。
既然喬瑞芝不肯死心,冷可情索性也陪著,她也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吧,既然姨母這樣說,事情又關乎您的清白和沈亢將軍的名聲,本宮也便隨著一同前去吧。”
她說罷,轉頭看了看冷肅道:“父親,您就在這裏休息片刻吧,女兒去姨母的房中瞧瞧便是,有了消息再來回您一聲。”
冷肅也覺得十分尷尬,對於這種事他也不願意多加摻合,冷可情的建議正中他的心思,他點了點頭,“也好。”
喬瑞芝雖然覺得讓冷肅前去有些難堪,但是,她心中卻明白有冷肅在場,冷可情還不至於特別的難為於她,若是冷肅去了,無疑對她是多一層保護,但現在冷肅已經同意不去,她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走吧。”冷可情知道她的心思,根本不給她再說話的時間,轉身率先向著門外走去。
喬瑞芝擔心冷可情先到了再動什麼手腳,急忙跟了上去,一路上心情煩亂,想著也許那衣裙自己收得太嚴實了,丫環沒有找到,那東西就是有的,怎麼可能就長腿不見了?
進了院子冷可情也沒有停留,喬瑞芝緊隨著她一同進了房間,冷可情在外屋停下,沒有再往裏走的意思,“姨母,您去找一找,本宮便在這裏等著吧。”
喬瑞芝點了點頭,快步進了房間,到了她藏了衣裙的地方,左翻右翻,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她額頭的汗不禁滲了出來,透出絲絲的涼意,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卻根本於事無補,那衣裙依舊是沒有出現。
半晌,冷可情在外麵問道:“姨母,如何了?可找到了?”
喬瑞芝抿著嘴唇,臉色青白交加,她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安,好端端的,怎麼會沒有了?
但冷可情在外麵催促,她不得不走出來回答道:“回娘娘,東西……確實不見了。”
她忽然轉頭看向那個丫環,抬手狠狠的一指,指尖似尖利的刀,“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我的東西拿走了!故意害我!”
丫環哪裏見過她這般猙獰的模樣,嚇得一抖,急忙跪下說道:“娘娘!奴婢沒有……真的沒有啊……請娘娘明察!”
冷可情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喬瑞芝,慢慢的說道:“姨母,你這樣會讓本宮很難為,她不過是個小小的丫環,又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無故偷去做什麼用呢?姨母,那東西在哪兒,您最好認真的再想一想。”
喬瑞芝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了些,她快速的想著對策,可每個想法都如同在風中顫抖的燭火,還沒有細想,便撲滅了。
房間裏很靜,靜到可以聽到外麵的風吹過窗紙的聲音,半晌,冷可情聽到喬瑞芝說道:“民女還有一個辦法。”
冷可情心中冷笑,看起來,她是不把這罪名栽到沈亢的身上是不甘心啊。
“噢?”冷可情語氣微涼,“是什麼辦法呢?本宮願聞其詳。”
喬瑞芝微微閉了閉眼睛,窗外的陽光撲進來,籠著她蒼白的臉,嘴唇輕輕的顫抖,隻聽她說道:“可以找一個產婆來,給民女驗身便知。”
“……”冷可情這下真的驚了驚。
驗身?
是喬瑞芝瘋了還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要驗身?
可是……冷可情不能不懷疑,若然這個女人之前便失了身呢?誰知道她……不過轉念又一想,她說衣裙上有血,那這個可能就不成立,可是,誰能保證那染血的衣裙真的存在?到底是真的丟了還是喬瑞芝的演戲太好?
冷可情一時之間思緒甚多,不禁暗惱米開朗基羅這個家夥節外生枝搞出這個事情來,隻是現在也不能把他叫問清情況,讓自己的心裏也沒什麼底,這個家夥……
等到結束了一定要好好的罰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