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兵部後院(1 / 2)

皇帝大人在換夜行衣的時候發現,自己這段日子的夜間生活豐富多彩,白天處理公事奏折枯燥乏味,到了晚上就來了精神,和冷可情一起去聽大臣的牆角,看他們在生活中的形態,竟然是如此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他身邊的暗衛卻在心裏納悶,不知道這個……噢,對了,人家現在已經換名字了,叫什麼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這兩個人每天是怎麼過來的,這兩個人經常被派去做各種奇葩的事情,不知道這一天天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心中想到的愛因斯坦,此刻正在秋府中過著當護院的日子,自從那日劉三“失蹤”之後,愛因斯坦便明白這就是冷可情所說的替他擺平,主子果然兌現了承諾。

愛因斯坦心中很是感激,工作起來也更加的賣力,很快便在新來的人中脫穎而出,加上他身材高大,有一定的功底,為人又爽快仗義,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也沒有人再因為劉三的事情而笑話過他。

總得來說,他在秋府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好起來了,這一日秋尚忠從外麵派回人來,說要抽掉一個小隊的人出去迎接,辛中不動聲色的把愛因斯坦安排了進去,那一小隊人直奔寺廟,最後把秋尚忠安全的接了回來。

秋尚忠進了家門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護送他的小隊,身材魁梧的愛因斯坦比較明顯,他隨手一指道:“你,就你吧,這幾日讓辛中挑上幾個身手不錯的,由你帶領著,保護本大人。”

“是。”愛因斯坦急忙正色答應道。

秋尚忠說完,不再多做其它的想法,快步進了秋鑫茂的書房,一進門便三步兩步像陣風快速到了書桌前,低聲而充滿怒氣的說道:“父親!馬世強那廝居然派人暗殺於我!”

“有這等事?”秋鑫茂的蒼眉一挑,放下手中的筆,“在什麼地方?可曾傷到哪裏?”

秋尚忠搖了搖頭,“兒子並沒有受傷,那些人在去寺廟的半路上截殺我,幸虧兒子有先見之明,讓幾個護院扮成了轎夫,這才幸免,那兩個人愴惶逃走之際落下了馬府的腰牌,否則的話,就憑他們蒙著臉,兒子還不知道是誰!”

“腰牌在哪?”秋鑫茂急忙道。

秋尚忠把腰牌遞過去,秋鑫茂捧在手中,仔細的看著,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是馬府的腰牌無假,馬府的腰牌質地特殊,說是在征戰在外的時候偶過一座山,山上的石頭色澤和硬度都與其它的地方不同,馬世強覺得好奇便帶回了一大塊,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更特別的,便製成了幾塊腰牌,分給那些他信得過的人。

也就是說,這腰牌的數量並不多,而且,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擁有,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偽造。

而現在,這令牌便在秋鑫茂的手中,如假包換。

秋鑫茂的眼中冷光乍現,握著腰牌的手也滲出涼涼的汗來,秋尚忠往前俯了俯身,低聲說道:“父親,反正馬世強也要出使東南了,不如……我們也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嚐一嚐被截殺的滋味?”

秋鑫茂沉吟著,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觀察一下再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哪裏不太對勁,馬世強是不是太心急了些?他到底有秋家有什麼深仇大恨?隻為一個柳裳嗎?值得嗎?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而得罪我秋家,這似乎……”

“父親!”秋尚忠一聽秋鑫茂的話,心中不由得起急,他已經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他低聲道:“父親,您不要忘了,兒子今天下朝之後跟您說過的在朝堂之上的事,皇上收回了他的九門提督官印不假,可是,有誰能夠保證,當他從東南回來之後,到底會不會許給他更大的官職?再者說……”

秋尚忠頓了頓,眼睛裏的光芒閃爍,像無數的冰箭,“他此去究竟是不是去東南呢?還是說是替皇上辦什麼事?以此來掩人耳目?”

秋鑫茂的心頭一動,秋尚忠的話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他沉吟半晌,“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皇上的人?”

“他是誰的人現在還不好說……”秋尚忠對此也沒有把握,“隻要他死了,死無對證,他是誰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秋鑫茂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的寒意翻湧,不管馬世強究竟想幹什麼,反正與秋家的心結算是結下了,不管刺殺之事是真是假,柳裳的事是實實在在的,有這麼個女人橫在那裏,他對馬世強的信任也打了折扣。

謀反是殺頭的大事,若是沒有十分的把握,不能摸得準馬世強的真實想法,他不能冒這個險。